嬌嬌驚訝，“那尊者糟老頭兒都依靠不了，還能依靠一個破山神？”
他身份尊貴，高高在上，骨子裡沒把這些山神看得太高。
這是身份限制，沒什麼好置喙的。
就好像如今的秦魚也不會把百裡雲海這種蠢貨跟炮灰放在眼裡一樣。
身份跟實力，有時候意義等同，都是一種資本。
“是啊，一個山神而已，自不會幫跟利益無關之人。”
“可也沒讓他幫什麼，不就是留影麼，他不偏幫，錄下了，某些人想要，他給了，就這麼簡單。”
嬌嬌思索着：“奧，所以那留影裡面的東西，那些人就會看到，比如你殺了人後，最後對那幕簾露出了樣子……”
秦魚微笑：“是啊，那個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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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此刻。
一人一貓對視猥瑣一笑的時候。
剛剛鎖定方有容兩人企圖将兩人直接滅殺的衆人眼睛沒瞎，下一秒就看到了那隐藏恐怖能殺化神高手忍良的“青丘”表現出了奇怪的一面。
那種邪意，那種冷酷，那種得意。
還有對着幕僚那一抹臉，以及幕僚那奇怪的反應。
都帶給在場的人精們另一場腦洞大戲。
氣氛忽如被掐住咽喉的鴨子。
鴨子被掐死了。
鴨子的氣概滅了。
百裡燼緯的表情凝固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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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百裡燼緯那厮的心情一定是這樣的，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她竟然沒昏迷！竟然還能殺百裡雲海！雖然出乎我意料，但這是最好的，因為她确實殺掉了百裡雲海，本來我隻是想讓百裡雲海把她謀害了，然後讓無阙與之為敵，即便父王庇護，百裡王國跟大秦無阙勢如水火，總有損傷，我這位愚蠢的弟弟勢必要成為其中的炮灰，并且也能順利覆滅掉無阙那兩個對手——因為他們現在就在我百裡王國境内，天藏之選？别想了，想活着離開百裡都不可能。”
“第二階段：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百裡雲海死了，不管如何，他死了，那山靈勢必已經留影，隻要他的死跟無阙有關，我的目的就達成了，而且，其他人也巴不得無阙為此付出代價，衆人成虎，我無需出手，第五刀翎等人必死。”
“第三階段：我怕是喝醉了，為什麼山靈那老東西記錄下來的”青丘“會變成我百裡燼緯的樣子！不可能啊，難道是山靈做僞？還是那青丘看破幕後是我設計，反陷我一手？不可能，她不可能這般厲害！一定，一定不是她，這個被抓的青丘是假的，有高手僞裝成她的樣子再來僞裝我，要來謀害我，是誰？到底是誰？無阙？難道是無阙？還是我其餘幾個兄弟……”
秦魚跟嬌嬌瞎掰扯的話，其實正正是百裡燼緯的心态轉變。
他有些崩了。
不是他不堪重負，而是因為轉變太大——他才是層層幕後最終隐藏的下棋之人不是麼？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别人随意玩弄的棋子了！而且還是在他前後表演如此完美如此正氣凜然的前提下，對方這一抹臉……
把他毀了。
的确，此時的百裡燼緯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