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丘壑?”
百裡纖裳轉過身來,因為這個姿态,曲線畢露,“你确定是丘壑?把後面那個字去掉吧,那些個人啊,不敢看,心裡卻敢想。”
端木清冽想起王國多人對她的評價,“畏懼,有時候也是一種權威的體現。”
“那說明我權威還不夠啊,理當讓他們想也不敢想不是麼?”
百裡纖裳笑得随性,但端木清冽了解這個女人,知道這種随性之下的刻骨殺機。
有時候,你甚至不明白她為什麼殺人。
但她殺人,就一定有她謀略的遠見性——要麼被殺的人阻礙了她,要麼殺了這個人有利于某個謀劃。
而她剛剛那一句理當讓人想也不敢想,反推回去,為什麼現在那些人還敢想呢?
因為百裡纖裳還不是這個王國的主人。
有百裡王在,所有人對她的權威敬畏都是留有餘地的。
顯然,長公主殿下并不為此滿足。
端木清冽對此不予評價,保持了沉默。
百裡纖裳在這個話題上向來也很随性,既又不多說,且不認真,隻讓端木清冽加強對無阙的觀察強度。
端木清冽離去後,百裡纖裳進了浴池。
女人大多有這樣的習慣,外出歸來沐浴,這符合天性。
百裡纖裳這樣生于王家擅享樂的女人更是如此。
所以她進浴池了。
泡了一會,她不經意間感覺到溫泉水汽萦繞之時,似乎有幾乎于無的輕微波動。
她不動聲色,目光涼涼掃過偌大的溫泉是内一寸一寸……很快,瞧到了一個玉件。
她往常最喜歡的一個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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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你說她發現了那個玉雕是隐氤石瞳,又順着隐氤石瞳追查到了雲翳閣,會直接發難麼?”
“不會。”
“為啥?忌憚雲翳閣實力?”
他們回屋後,嬌嬌窩在秦魚懷裡,問了這個問題。
“雲翳閣強大,深不可測,她自然不會直接與之為敵,首先,她按兵不動,會想這到底是不是雲翳閣所為,要麼是,要麼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污蔑。”
“她會調查判斷,但一旦她調查,就肯定會認定的确是雲翳閣動的手。”
嬌嬌思索了前後,撓撓頭,”就憑隐氤石瞳跟靈感麼?“
秦魚笑了下,“不止哦,她最起先肯定會懷疑為什麼雲翳閣要對她下手,按理說,沒有動機。除非是被人影響的,比如想要除掉她的人。”
“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