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兄也隻能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又放棄了。
因為方有容不會讓他獨自面對危險,那是她的承諾。
“剛剛追殺我們的那些人,應該是被我那些兄弟用利益雇傭來的。”
“都是七王國境内中代修行者,頗有名聲,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些更難對付的,比如那些被限制五百年的人……”
小鳥兄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想着,自己自我了斷的話,恐怕會好些。
方有容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尋死,成全的是你自己的心安,但悖離的是我的尊嚴。”
“我不是她,她待人溫柔,但我更自私一些。”
她擡起手,指尖摩挲光輝。
“如果你再有那樣懦弱的想法,我不介意将你軀體行動力封住。”
她冷豔,冷漠,寡言,毫無轉圜體貼的餘地。
的确跟青丘姑娘截然不同。
但也更對待青丘姑娘時的方有容截然不同。
小鳥兄知道對方是一個相當有領域認知的人,她把他看成一個承諾,一個任務,不比她無阙師弟師妹們是自己人。
哪怕她一樣會為之竭盡全力,情感上卻是不一樣的。
小鳥兄心知肚明,也從未糾結于她的冷淡。
他隻是心疼。
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自己的命重要。
可他不能說。
說了就失禮了,給人添堵。
“抱歉,我會克制,也請您用我的丹藥,藥效更好一些。”
這次方有容沒有拒絕,拿了,但沒使用,依舊用以前的丹藥。
小鳥兄留意到這種丹藥,他在青丘那也見過。
所以……是青丘給的麼?
他了然,也不再多說,保持沉默,也整理了自己身上的一些裝置。
在沒有任何人保護的情況下,他能活那麼久,也不是沒有底牌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有容用在秦魚那購買到的丹藥恢複了血肉,補全了一半靈力,正要繼續恢複,忽然眉宇一擰,轉頭看向外面風雨雷電烏沉沉之地。
打雷了,暴雨将來。
她起身。
“你在這裡待着,用上隐匿玉佩,無論發生什麼都别出來,你隻要不暴露,我即便不是對方對手,也可以往其他地方遁逃,你一旦出去,我無法脫身。”
這也是用自己的性命去警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