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驕傲,好生輕蔑。
可他在秦魚這裡,拼盡全力,拼了一身投胎好姿勢換來的裝備硬件,也不過是一擊,一擊就潰了。
潰他一次,她就說一句。
直接踐踏了他從小自持的尊嚴。
小公子的面孔扭曲了,在圍殺中怒吼。
“你且嚣張,待出去,我……”
秦魚手指一撥,幾隻鼠妖猛然竄到了他身上,哪怕被他的靈光攪碎,那腥臭血肉也潑了他一身。
小公子幾乎要炸了,越發瘋狂殺戮,一邊死死盯着上面的秦魚。
秦魚:“你出不去。”
她一句話,冷然。
小公子一驚,猛然了然她的意思。
“我乃主君之子,……”
“主君……之子!”秦魚手指細細摩挲着那并不文雅,甚至顯得猙獰粗狂的骨頭棒子,言語輕緩,略語困頓,後輕笑了下,優柔綿長。
那眼神太俊,豐神逸骨一般。
“這凡俗人間啊,若是有賴皮狗呢,要被打的話,怕了,總得吠兩句引來主人家,打狗者見它主人乃權貴,才得忌憚,若是主人家不來,那狗又說不了人話,人怎麼會知道它家什麼名頭?”
“所以啊。”秦魚擡手,指尖指了下那長空烏雲遮蓋之地。
“這一來二去的,屢屢這麼大的動靜,天藏境的高人們也不是吃番薯長大的,想來已經啟術關鏡了吧,估計你那位主君爹爹也在。”
秦魚側頭笑對那烏雲,手指劃動,撥開烏雲,赫然露出了烏雲後面掩蓋琉璃術鏡。
也正正好……某個鎮子上烏泱泱無數人,權貴的,散淡的,無關的,緊要的,他們都看見了。
尊者跟那位主君法像自然也見到了。
對方男子浮空而立,那側目笑看來的眸子,可端是清透極緻。
像了神明似的。
但神明這般……笑着優雅,雅者陰狠。
隻見她又轉過臉,對那小公子說了一句。
“主君之子,要打個招呼嗎?”
小公子猛然明白自己此前被擊潰,被羞辱,因懼怕而搬出身份恐吓對方的卑劣樣子已然被所有人都見到了。
他呆了,而後恨到了極緻。
“你……”
秦魚:“敗者無遠憂,隻有近恥,近恥卻不知恥,還想威脅我?七尺男兒大老爺們,嘴上炮仗不如實地動作,聽說主君威能無限……那,你對着它,喊你爹爹爬過來殺我不?”
羞辱,又是羞辱,連着主君一起羞辱。
天藏境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