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似乎驚訝,又似乎不是那麼驚訝,她收了劍,入鞘,“你很厲害,以後很快就能擊敗我。”
白澤:“一般會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往往最難擊敗。”
明楚不置可否,她出來,是想一觀天藏境的超凡手段,并非深夜戀戰,既然見到了,也該回去了。
不過她見到了秦魚,頓了下,略一颔首,全當禮貌,卻不想聽到白澤一句。
“是你?”
“是我,白澤閣下。”
“還沒睡。”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正好,來一戰。”
“……”
秦魚愣了下,心頭飄上一個念頭這麻痹有病吧。
“抱歉,白澤殿下,我如今有傷,何況即便我無傷,也不是你對手。”
“無需是我對手,那你練手。”
白澤認真嚴肅回答。
秦魚漠了下,也認真回應。
“請問,你是禽獸嗎?”
白澤:“……”
明楚怔了下,後略彎了眸子,瞥過秦魚,指尖轉了腰上的鬥笠一下,走了。
後頭依稀還傳來那位風聲鵲起,卻又時而低調無名的青丘慢條斯理的語調。
“深夜邀戰女修,尚算修真兒女不拘小節,可我這般有傷在身的弱女子,柔弱不能自理,哪堪一戰,白澤道友你就不避諱?”
白澤想了下,好像聽明白了,反省了一下自己。
“你屋裡有人?”
“打擾了。”
然後他提着長槍高冷豔走了。
秦魚站在陽台上吹着冷風面無表情。
有人你麻痹有人!
客棧中某個房間中,孤塵聽着外面動靜,眉眼單薄,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指尖轉折一串類似佛珠的珠子,閉上眼,一縷淡淡的光華在他周身流淌一般。
另一邊,大手筆了的天藏境門人其實也沒那麼豪邁,他們内部此時氣氛挺嚴肅。
尤其是官烈山。
他自覺不管是妖族還是魔種亦或者百裡王室雲翳閣,那都有責任方。
反正夜玄跟那什麼天墟老人是跑不掉的,第三個責任方也已經被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