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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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自然是要一段時間的,這也跟秦魚無關,她壓根沒去在意。
蒼山雪海,小木屋裡爐火暖意,家具上都一塵不染,秦魚站在酒架前挑選酒,剛選中一瓶,木門開了。
門口高挺俊冷的男子指尖一彈,彈去身上的風雪,走了進來,阖上門後道:“方有容從不讓别人碰她的酒,除了你。”
秦魚拿下酒,朝第五刀翎道:“大師兄吃醋了?”
第五刀翎聽了這句話,微微皺眉,上前兩步,且聽到秦魚笑談:“怕我後來居上嗎?”
第五刀翎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拿了她手裡的酒,走到爐邊置了燒酒。
酒燒了,漸起酒香。
“師兄明天就要走了吧?不然今日不會來。”
秦魚用樹枝攪動着火堆裡的星火。
“大後天。”
“嗯?那是我猜錯了,沒想到師兄比我還晚一天。”
“本來是明天,後來改了。”
“為何?”
“因為你後天走。”
秦魚手上動作頓了下,“師兄是為了送我?”
“替她送你。”
入了天牢,既接傳承,來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方有容也不是個為一時情義就給别人添麻煩的人,除非學成,除非宗門危矣,否則她不會出天牢。
自然,也談不上送秦魚之别。
于是第五刀翎來了。
“诶,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上個學還得讓家長送……”秦魚哭笑不得,在爐子酒熱後,給第五刀翎倒了一杯。
“但還是謝大師兄美意,也預祝大師兄此行能多遇危險,都能脫險。”
這祝福倒是分外清新雅緻。
第五刀翎颔首:“嗯,你也是。”
于他們而言,一路順風才是真的浪費時間,多冒險才能多進步。
圍爐煮酒,閑談一夜,秦魚最感興趣的反而不是夜氏那檔子事兒,更不是目前宗門的最大仇敵夜玄,而是天藏之選的比賽。
嗯,她想聽八卦。
比如長公主有沒有在擂台上調戲他啦。
比如那個仙子婉愉是不是真的絕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