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秦魚開了口。
花不修聞言,目光一沉,還是沒有繼續開價。
“花不修慫了?這人平時出手豪闊,二十五萬就讓他膽怯了?”北塘暖暖驚訝。
白頭奶奶優雅喝着茶,淡淡道:“他不是稀罕那二十五萬,是怕再被那墨白給耍弄一番丢了臉。”
那倒是,此人最要臉面,何況剛剛被他平日裡看不起的華月生嘲笑,等于打臉,怎麼肯再被打一次。
“本來他是再開價的,但怕一旦開口就沒法停手,得連續跟墨白拼價,要麼買單,要麼放棄競價,他是要臉面的人,不比墨白灑脫無所謂,可以随意放棄競價,所要冒的風險大多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開口。”
北塘暖暖終于明白,嘀咕:“這心眼也太多了,那他就這麼算了啊?”
“算了?”白頭奶奶輕笑一下。
“怎麼可能算了,咱修行人,修的是歲月,拼的就是來日方長。”
皺紋密布的雙手捧着熱氣騰騰的茶,聲音慢悠悠。
“出了拍賣場動手殺人的可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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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富二代花不修的摻和,秦魚其後買賣就順利了——主要是十之八九的人都沒她有錢,有錢的大多的沒跟她沖突。
“這些東西似大多數都是煉器煉丹之需。”
煉丹跟煉器師不多嗎?
多,但能有級别需練這等材料的專業人士不多。
“這等材料需煉出來的,大抵也是極品靈器或是靈丹,且材料多珍貴稀罕,偏方清貴,這墨白莫非是煉丹或是煉器師?有古道偏方?”
場内一角,周遭左右跟後面有幾個統一制服的修士坐着,一個體态瘦削氣質陰冷的中年男子摸了下小胡須,眯起小眼睛。
他們乃出自北部勢力砦家,屬于最早聞聲察覺到夜氏一脈要崩的機靈鬼兒,早早就搭上了夜玄之下最強的北疆聯盟之主,現在南部也已初建根基,年輕子弟跟精英骨幹都已經過來,所以還是有些底氣的。
族長砦铪此人更是擅于謀算,不肯輕易得罪北疆之中的強者,倒也讓家族穩健許多。
“族長,此人身上必有重寶,且也沒聽說過他出自哪家……”
言外之意是他們調查過,這個墨白并不是大世族大宗門出身——也就是并非他們招惹不起的對象。
那就是可以對付咯?
砦铪垂下眼,沒說話,但身後下屬已然會意。
為了投靠新主,單純表忠心是沒用的,最重要的是獻上實際利益。
所以,虧空了大半家族庫藏才得到新主君信重的砦家如今可正缺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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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萬!恭喜,又是墨白閣下拿下此寶石蘭露!”
截止眼前,秦魚已經拿下自己所有想要的東西,方案上的所需材料全部備齊。
但她也把錢都花完了,隻剩下兩三萬中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