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打你了?”
赢若若:“沒,他先威脅我說他是北疆聯盟誰家子弟的誰誰誰,我沒記住,環境太危險了,我警惕周邊怕有白骨精出來。”
秦魚:“然後他就打你了?”
赢若若:“打了。”
秦魚:“怎麼樣?”
赢若若:“他沒打赢,跑了。”
兩人一來一回對話很尋常自然,但那邊的青年公子臉色鐵青,加上周遭其他人議論紛紛,還有譏笑嘲弄聲,頓時大怒,“你胡說什麼!”
秦魚拍拍赢若若肩頭,讓她站自己身後,卻笑看北疆聯盟的這些二代們,和氣道:“這位公子,你說完你的了,莫非還不許我問問自家師妹麼?若是不想我們說,那你繼續說你的。”
說?還說什麼?
都被赢若若說完了!
青年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忌憚他們北疆聯盟的面子,當衆下臉子,再看秦魚這平靜的姿态,越發氣惱,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魚看他沒說話,也沒表态,隻挑了下眉梢,牽了赢若若的手腕要帶她回去。
傷勢不輕,不早點醫治,會影響第二關考核。
至于這個青年那跟那些個北疆聯盟的人,秦魚曾化身墨白,到底也知道這個聯盟本來良莠不齊,各個規模擴張到一定程度的組織都有這種弊端。
她的心性薄涼,但也不是爆炸性脾氣,還不至于為了這些青頭小子的冒犯而報複回去。
秦魚難得大度,奈何對方沒有珍惜。
看到秦魚兩人要走,青年當她怕了,于是譏笑了,故意擡高了音量,“堂堂一個宗門,掌門不知道死哪裡去了,大長老也挂了,連自家師傅都被人殺了到現在還找不出真兇,還好意思裝大尾巴狼,什麼深不可測,不過是故弄玄虛……”
他這話說了,所有人也都聽到了,奇恥大辱啊,這是按着無阙的臉面在地上摩擦。
赢若若這樣恬淡脾氣好的的小學霸都生氣了,想要轉身去,卻見自家青丘師姐已經停下了,赢若若瞧見秦魚的表情,心裡突了一下。
而秦魚很快轉身朝青年看去。
青年:“怎麼,生氣了?想對我動手?你們無阙若是有點膽氣,倒是動手啊,我北疆聯盟絕對接着……呵,就怕你不……”
他的聲音忽然越來越低了,因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說他,在場的修士也有一種皮毛都涼涼繃緊的感覺。
那是一種氣場。
從一個外表秀雅氣質溫軟的女人身上無形散發出來的氣場。
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讓人覺得壓抑,恐怖,凝固,難以呼吸。
半響,她垂眸,淺淺笑了一下。
霎時冬寒化雪春百花的感覺。
“若為情仇,若為貪欲,皆可厮殺不擇手段,強弱而已,都别訴委屈。但别家若是死了人,你非要提,非要笑,那就很難說了。”
在江湖混的,某些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