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任何證據顯露跟哪個人切實牽扯上。
青丘嘛,青丘。
方有容神色冷漠起來,仿佛情緒沒有波瀾過。
第五刀翎:“得看宗門會測出什麼。”
方有容:“這是一場戰争,也并非絕對把握,原則上不應該是拿來試探。”
第五刀翎面無表情:“所以隻能說是順便。”
政治從來都是無情冷酷的,無阙也向來不是隻醞釀情懷的地方,它有自己鐵血且冷靜的規則——天牢内關押的人,是一種策略,也是一種規則的體現。
青丘不會是例外。
“希望跟行為永遠是兩回事,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還懂一些。”第五刀翎聲音有些低啞,垂眸似靜谧。
他們希望什麼不重要,行為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方有容倚靠了桌子,目光往窗外,似有似無一句:“她不一樣。”
第五刀翎偏頭,背對着她,雙手負背,看着城牆方向。
“這個小師妹,我很喜歡,如你一樣。”
“可你還是下了這個決定。”
“是,是我。”
方有容看着他的背影片刻,走向房門,拉開門,本要走出去,忽然頓住了,挺直背脊道:“這個試探本質上本來就是無效的,假若她肯為我無阙而盡力,因盡力而暴露,又因此符合宗門對她的懷疑,師兄,你該如何自處?我又該如何自處?”
“與其說是試探她,不如說是來試探我們自己。”
方有容轉過臉,目光凝頓,看着第五刀翎,一句仿佛珠玉羅盤,清脆而刺心。
“不是你,就是我。”
而後,她走了出去。
明明門開了,灼灼陽光射入,卻越發顯得第五刀翎站在陰影裡,冷峻俊美的面容在陰影中隐晦不明。
像是蒙面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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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就在城外呢,五品宗品鐵血戰役可不多見。
城牆上早已修士雲集,連天藏境的工作人員都齊齊搬着小闆凳過來。
魏芫跟扶桑老人可沒那麼好的心情,臉面,他們的臉面沒了。
基本跟那個青丘有關。
什麼觀戰,倒是希望無阙三千人一同死絕。
大概率也會死絕不是嗎?
可是無阙既然敢開戰,應該也有一些底牌。
“不管是那個不明深淺的長亭晚,還是峥嵘已顯的青丘,還是那将近三千人,無阙底子都不可測,全看這一戰了。”扶桑老人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既不盲目自大,也不過分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