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容是謹慎的,面對如此巨大财富,她也冷靜決斷。
但她沒提自己在下面遇到一些兇險,既然已經應付了,自然沒必要提。
秦魚也沒問。
嬌嬌:問個啥,她的洞察緊跟着方有容下去的好麼。
“很好了,它的呼吸時間也快到了,我們走吧,天藏境的考核一向很有深意,埋藏的底子應該不在這鲸魚身上,定有其他安排。”
這些儲物介子,秦魚随手撈了三分之一,其餘自然給方有容。
方有容也沒說什麼,把其餘介子裝進了囊袋裡,在秦魚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忽然扣了她手腕。
秦魚掌心還沒捏緊就被塞了一個囊袋。
“阿?師姐,這可不是我們無阙的規矩。”
“鐵血一戰,你損耗的資源不少,這是補償。”
“算是宗門給我的?”
“我給你的。”
方有容是一個寡淡的人,也一向堅定信念,對于她而言,沒什麼比無阙更重。
但連嬌嬌都察覺到了她最近的搖擺跟茫然,她的糾結跟為難,她的試探跟後悔。
秦魚自然也明白為什麼。
但即便如此,這個人也向來是想對她好的。
隻是……有時候人的一生就是為難二字。
秦魚垂下眼,笑了下,手指阖上,跟掌心一起捏緊了囊袋,笑道:“那就謝師姐賞。”
方有容沒看她,隻是禦劍向鲸魚的呼吸口。
那是一條很漫長的黑暗,秦魚帶着嬌嬌跟在後面,他們一直沒說話,直到見到白澤三人……當然也還有其他人。
“不愧是深海大靈鲸,一口吞吸,一下子把十幾個人給吞進來了。”
他們可不是待在一起被吞的,而是處于一個區域,卻被一并吞入,但顯然都不是菜雞,也齊齊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隻是秦魚目光一掃,在兩個人身上逗留了下。
一個是魏蕤,一個是晚溪沙。
後者是因為神秘莫測,前者是因為——秦魚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一隻眼。
一隻别人都看不到,但她能隐隐感覺到的隐秘之眼。
一種很可怕很奇怪的術,哪怕是以秦魚如今的洞察瞳視天賦,也隻能隐約感覺到——因為這隻眼在觀察自己。
魏蕤背後有誰?
秦魚不明,但心裡微微在意,卻也不顯露,隻跟方有容過去跟無阙三人彙合。
值得在意的是西部有人。
秦鄲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