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阙這三人組是一個比一個毒啊。
秦魚這簡單又友好溫軟的一問,可比方有容兩人的剛硬殺傷力還強。
“他們是衍沙塔樓的人。”
衍沙塔樓,這個稱呼在冽鹿大境州已經失傳很久了,因為跟魔宗魔種厮殺這種事一向是其他兩個強大大境州的事兒,冽鹿這個堕落小弟已經下線很多年,所以秦魚也不知道。
但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顯然知道。
秦魚也從其他人的交談中得知了,“所以你們找我做什麼?”
她問了,章渠雖極不耐煩,不想跟這個死定了的目标多說什麼,但他也知道喻令中有限制,他如果真的主動先動手攻殺這無阙的人,恐怕最後也會吃虧——在一個組織裡,他也是有競争對手了。
最好是讓對方先犯錯。
章渠已然看出無阙那兩強勢男女有心庇護這個青丘,那麼……
章渠心中冷笑,面上卻朝秦魚淡淡道:“你倒是頗能僞裝,還裝傻呢?自上次天藏之選天墟九宮之事,内裡魔種斃命,豢養魔種的魔胎元石卻消失無蹤。”
秦魚:“那什麼胎石,你懷疑是我拿的?”
“還裝!哪怕你已做得十分隐蔽,可我衍沙塔樓何等厲害,高手如雲,自有手段探查,最終排查之後鎖定你的嫌疑,你偷走了魔胎元石,你若是乖乖認罪還好,否則……”
他威逼厲喝,秦魚卻失笑了。
“閣下剛剛說确認了嫌疑,既然是嫌疑,就是還沒有證據咯,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拿走了魔胎元石,也沒到讓你們氣勢洶洶來拿人的地步,除非你們——懷疑我是魔種。但你們依舊沒有證據,所以想拿我回去審訊調查,然而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從規則上來說,隻要無阙不願意,就可以把我扣下。”
無阙三人組一個賽一個精明狡詐,僅僅從剛剛方有容兩人怼章渠的言語就可以分析出很多。
而章渠一再被羞辱恥笑,已然暴怒,對方有容兩人不宜動手,難道還能對自己的逮捕對象動不得?
“你是不是魔宗孽種,動手便知。”
章渠還沒動,他的下屬就先動了。
殺雞焉用牛刀!
一個合體期巅峰悍然出手,但兩道光影,劍氣刀氣狂飙。
方有容兩人聯手,強行攔下了這個人。
章渠這下激動了,他可就等着這個呢!
“敢阻攔我衍沙塔樓拿人,我看你們無阙必然跟魔宗有勾結,否則為何如此庇護于他!來人,拿下!”
章渠急于給無阙跟方有容兩人定罪,也有心震懾在場之人,剛一吆喝,激鬥場面一觸即發,突插入一句更突兀的話。
嗯,還是那個人,突兀專業戶,插話小能手。
這一次,她插入的話是……
“其實你們可以一起上。”
還溫柔淡雅,明明音量不大,卻詭異地讓所有人都聽清了,也如同着魔一樣看向說話的秦魚。
沒人能想透徹此時此刻的秦魚面上淡笑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們還在揣度她剛剛那句話的深意。
“不用想太多,沒什麼深意。”
“我的意思就隻是——你們不一起上的話,拿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