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疏泠:“一個個都長得那麼醜,奇奇怪怪的,她會喜歡才怪。”
顔召:“就是就是!好醜!”
赢若若:“……”
論DISS人這種事情上,無阙弟子上下無師自通(因為師兄師姐或者弟子群中總會出那麼一個奇葩,這代,最奇葩的那個肯定是青丘,但也如同傳染源一樣……傳染效果不俗。)
長槍高手大概也覺得秦魚是個奇葩,越發覺得好友晴光一個回合就栽在此女手裡不冤,但他也越發覺得此女該殺。
“你是魔道之人,也是魔宗之人,理當有此待遇。”他舉起手,手勢起,那千人弓箭隊當即齊齊舉起弓箭,瞄準。
這一幕,倒真有幾分武林一戰的意思。
浩瀚,磅礴,鐵血厮殺,不帶玄幻的缥缈,隻有切實的攻擊。
秦魚一手捏着長笛,一手輕擡撫過眼角,綿長一歎:“阿,男人果然還是靠不住的,竟沒有一個來救我……果然,我這一生就遇不到幾個憐香惜玉的。”
她的表情惆怅,眼神憂傷,能讓人望之心神黯然的那種憂傷。
長槍高手一時分辨不清這個女人的内在,隻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可能隻是一瞬間,他是不自在的,心裡也是歉疚的。
過分了嗎?他們這麼多人欺負她一個,且,魔宗那些人竟真的沒有一個幫她的。
想來,于她魔道也不是真正歸宿,她看起來就不像是那麼邪惡,至少,并不讓人覺得厭惡。
反而……
長槍高手猛然聽見琴音,驟然清醒,正澀然自己竟着道,也越發堅定要對付秦魚的心思,正要揮手下令讓弓箭手射箭,陡然,他瞧見對面不遠處站在屋檐一端獸首頭上的魔女那完美的表情驟然有了變化。
這種變化并不正面,他感覺到了森冷之意,刺骨尖銳,然後……他看到她動了。
不好!
長槍高手當即一咬牙,揮手而下。
“攻!!”
遠方,有一室,門窗打開,薄紗簾子随風飄舞,露出室内隐隐模樣,有一女子安坐在那兒,都不看遠方激戰景象,隻垂着眸,指尖按着琴弦,剛剛那一短暫的琴音肅清了長槍高手的心神,但此時……她也聽到了風聲。
箭即将破弦而出,人,破風而入。
入哪?入弓箭手所在射箭範圍之地,她竟對着那片區域化作殘影狂奔而去。
當她身形不清晰且有殘影出的時候,長槍高手的“攻”尾音剛拉長,嗡!齊整的千道弓箭破音而出,以弧扇面抛射而來,正面對着那無限逼近對沖的秦魚。
十幾條街道,許多人,大佬們,還是年輕一代們,他們都對眼前一幕十分錯愕不解,因為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内,他們無暇無判斷更多細節,隻知道她在找死!
“那可是天樞弓羽軍,禁靈之外,大乘期戰力的高手或許不懼,至少脫身有餘,但禁靈之下,這一千受天樞秘境認可的天樞弓羽軍等于絕對戰力,如此大範圍強攻之下,她躲不開的,而那天樞羽箭也對靈體破防有恐怖特效,為了這一次絕殺魔宗,天藏境、衍沙塔樓跟鏡門以及小蓬萊四方聯手,愣是在其他魔道之人混進來後都沒有動手,就等着魔宗的人來。”
“如此準備,必死無疑。”
“她怎還送死?!”
大家都是高手,眼力通天,自然看出如果這個魔女真要躲,是可以避開的,何至于送死。
除非腦子秀逗了,或者就是有她認為的必要性。
比如……
左面重傷的晴光皺了眉,因為他察覺到了一樣,但讓他驚訝又好像有些理解的是——他的朋友忽然也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