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基本沒幾個人信,連魔君他們都不信。
因為青丘這個人吧,本身也不信他們這些人,十有八九是敷衍的。
她孤立在所有勢力之外,看似遊離,又好像在對抗所有人。
南宮寐深深看着她,沉聲道:“你是魔道之人,若是厮殺,要需要理由嗎?”
他們這個階層的,不會急匆匆一定要過去争奪什麼,因為地方就這麼大,人在那,寶物也在那,可能她嘴上什麼貓兒也在那,總會見到結果的。
泡過澡,長發且還濕漉漉披肩着,長而直,墨而黑,有些水漬早已跟水霧浸潤到一副裡,連帶着她臉上跟脖頸上也有了一滴滴流淌滾落的小水珠,手也是,很濕潤,放在長笛上後,她笑了下,問了一個人,“獵魔之殺啊,魔君大人不打算保護我嗎?”
魔君被點名,倒也從容,“我本就為庇護你而來,就看你願不願意讓我保護了……我瞧着,你衣服底下也沒穿什麼,此地禁靈,怕是不好打架了。”
秦魚:“如此慷慨,要我如何報答?”
魔道男女,講話就是粗暴有力很随便哈。
她問得簡單,他也回得輕巧:“利益,我要六成。”
秦魚:“你早點睡吧。”
魔秦魚:“夢裡什麼都有。”
魔君愣了下,冷笑,都這個關頭了還耍他,這個女人真不知是狡猾如狐還是猖狂如虎,莫非她以為自己可以在這麼多人圍攻下安然守住後面的寶物或者靈寵?
他等着她求他!
然而他沒等到,秦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轉頭看另外兩人看去了。
先看的是一個大和尚。
秦魚:“你是石佛主持無色?”
無色已經低調很久了,塵歸塵土歸土般的超然絕世,隻帶着人站在那裡看了很久的熱鬧,被秦魚點了名後,擡眸看來,淡道:“施主何事?”
秦魚:“你們石佛寺選小和尚是看臉的嗎?”
無嗔一聽,瞬間秒懂自己最尊敬的師傅被調戲了,當下就要斥責他,但肩頭被修長手指輕輕一壓,他的心靈瞬間平靜了。
無色:“施主有何正事?”
人家就加兩個字,你說氣不氣人。
哈哈,血龍都差點沒憋住。
秦魚:“你也想殺我奪寶?”
無色:“看個究竟,見個明白而已。”
既不表态會不會參戰,也不說自己是不是會為寶物參戰。
泥鳅一般,偏偏威嚴正直頭頂佛光就差3000瓦大燈泡。
秦魚失笑,再看向另一個人。
“天淨沙,你……”
天淨沙:“不奪寶,對你貓無興趣,瞧是否有機會殺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