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當面說。”
周玄青把南明離木塞到爐子下面,似笑非笑瞧着她,“回來也有大半天了吧,陪着那些小娃娃吃喝調笑好不暢快,卻也沒想過回孤道峰看看?莫不是心裡有鬼?”
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沒,我等下就去,不如你先帶我去看看斐川的魔魂啊。”
“你身上有他的魔軀,帶你過去,萬一提前刺激他醒來該如何?”
“……”
這拒絕的理由還真是沒法反駁。
秦魚知道周玄青嘴巴嚴,怕是難以套問什麼了,于是她起身要走,但周玄青要帶她去見謝庭詠雪。
“不用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哪裡勞動您大駕。”
“我樂意帶你去。”
“我不樂意。”
“那你帶我去。”
“……”
秦魚面對着白衣周清玄,一時以為這老東西中邪了,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對方的冷笑話,更像是嘲弄。
不過如果真的有這老頭子在,兩個人總比一個人面對好吧,反正她總覺得肚子面對那謝庭詠雪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行,那我帶你去啊。”
“不,爐子要燒。”
“???”
“剛剛有空,現在沒了。”
“……”
一把年紀還這麼傲嬌,你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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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抱着嬌嬌走出去,卻不見那些人,空空蕩蕩的,安安靜靜的。
莫名的,如此空曠,如此僻靜,秦魚目光一掃,揉着嬌嬌大腦袋,“你說那斐川魔魂藏在哪?”
嬌嬌:“不知道呐,這種需要腦力的事兒你為什麼要問我?不過你是不是對那老頭有點猜疑?他會不會是那内奸啊?”
“他是不是内奸我不知道,但肯定隐瞞了我許多,剛剛告訴我的事情,也不知有幾分是真的。”
秦魚對周玄青素來忌憚,也沒天真到盡信其言,“而且此前這些無阙大佬們一個個身上都不太正常。”
“啊?内奸在他們之中?你看出是誰了嗎?”
“不,恰恰是因為我誰也沒看出。”
“???”
秦魚眯起眼,“暗裡說,我現在應該能看穿他們的道行了,可問題是他們我一個也看不出,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