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禅師冕上,晚輩并非佛宗門下。”
秦魚正要起來行禮,禅師的手已經按在了她肩頭,輕輕一按,就把她噗通一下按坐在了地上。
秦魚:“???”
這導緻了隻有其他所有人起來跟兩位大帝行禮,唯獨秦魚落空了,一個人坐在地上。
哦,還有她的小龜龜。
“這樣啊,你不是佛修?”
禅師絲毫沒有自己行為特異引人注目的自覺,從容收回手,問秦魚。
“晚輩是佛修,隻是山野散客,沒什麼道統,不在佛宗門下,但這并不能改變晚輩一心向佛的心。”
“騙子。”
兩個字輕飄飄的,淺淡如玉珠羅盤,還有幾分柔質的沙啞。
“?”
禅師似嗔似笑的一句兩字驚了不少人,東皇墨端這些人都驚疑不定了,這小和尚是誰?
怎讓禅師如此特異對待?
唯獨楚茨見怪不怪,且在自己師傅若有所思的時候,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真相,但現在肯定不宜,因為所有傳音都無法逃離大帝的耳目,哪怕她也知道大帝也十有八九知道秦魚身份,但這并不是她當面私聊暴露她的理由。
所以楚茨一時無言,而禅師也繼續對秦魚道:“剛剛我好像聽你說心中向的是我,怎一下子就變成了佛了。”
額……這個……我就表個白,你一定要這麼講究嗎?
秦魚想了下,解釋:“佛是我心中的信仰,您是我的心中的崇拜對象,這不一樣的。”
禅師:“小小和尚一個,心還挺大,可還裝得下你們佛修的魁首?”
這話,她問了後,慢悠悠提醒一句:“他在後面林子裡下棋喝茶。”
秦魚頓悟了——她是在明示自己,正妻二奶你都愛?順便說下,二奶也在這裡。
MD,最毒婦人心,我就是想表忠心抱大腿就那麼難嗎?!!!
秦魚嘴角扯了下,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決定轉移話題,“珈也冕上也在這裡嗎?晚輩……”她正欲起來行禮,禅師又用一隻手輕輕按了下她肩頭。
“不必拘束,你傷勢未愈,坐着也不打緊。”
噗通。
秦魚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方用的力道有點大,皮肉骨頭都一片生疼。
狗日的!!!
老娘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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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剛要炸,擡頭對上禅師居高臨下溫潤如林中小雨的眸子,且後者還溫柔問了一句:“嗯?”
秦魚立刻扶着自己的腰,弱聲道:“謝謝禅師冕上體恤,晚輩感激不盡。”
要多感動就多感動,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