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倒是可以查資料,但可以問,她就懶得查。
蕭庭韻倒是比她還上心,早在地下世界的時候就查了一波,用樹枝攪動篝火裡面的火炭,她道:“一方戰場一場戰事,就好比上一場,前期都是各種大小規模戰役厮殺,彼此削減或者增強力量,一旦一方覺得己方有優勢,就可以申請啟動最終戰役,而這最終戰役的成敗才關乎這一場戰事的結果。”
秦魚:“怎麼判斷勝負,殺絕對方,誰剩下最後一個人就赢了?”
先知把溫兮遞過來的一壺熱酒握在手中,笑了笑:“差不多吧,西方神庭那邊也是這種規則,畢竟兩個陣營對立,而赢了的話就有戰争意志加成,上一場結束,參戰的人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所以雙方陣營對此都無比看重。”
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殺!誰強誰赢。
衆人談論着這一場戰事,不遠處其他各個團也都差不多,都是通過聊天或者修煉度過漫漫長夜,但這些團忽然都起來了,因為不遠處來了一夥人。
基本都是各個小隊的隊長,估計是今夜守夜大隊的高層。
一個守夜大隊足有三千人,高層二十多人,此時都在了。
軒羅白第一眼看到章啟恒,當口一句:“我去,那個章啟恒也在。這家夥真抱上了什麼大人大腿啊,那什麼大人是不是眼瞎?”
這話剛說完,衆多隊長散開,露出後面的人。
軒羅白忽然一下子就躲在了秦魚身後,瑟瑟發抖。
秦魚笑了,“見到自己爹娘大哥二姐三姐全家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軒羅白臉都綠了,揪着秦魚的袖子求饒:“魚老大,你别玩我了,他們如果知道我在戰場,肯定會盯着我。”
秦魚:“怕他們不讓你上戰場?”
軒羅白:“才不是,我們家就沒那說法,戰場什麼的,愛上不上,你看他們都上了,就是因為不避諱,即便全家陣亡也是自己的決定嘛。我怕的是他們盯着我,萬一我表現不好拖你們後腿,肯定要被打死的。”
軒羅家的家風就是“作死是自家的事,别耽誤别人。”。
軒羅白是家風的叛逆者——廢材,矯情,懶貨。
秦魚笑了,“有我在,他們不敢當面打死你的。”
軒羅白:“魚老大你會保護我嗎?嗚嗚,好感動。”
秦魚:“所以我會走開,方便他們打死你。”
軒羅白都要哭了。
“你現在不是軒羅白了,他們認不出來的。”還是溫兮好,見不得秦魚欺負軒羅白,一提醒,後者幡然悔悟,而一如她所說,軒羅一家是真的沒發現自家廢材胖大白就在前方,巡查一波後就要越過去,驟然!
軒羅筠忽然說:“大哥,剛剛有人傳音給我了。“
軒羅焯不是很在意,随口:“哦。”
軒羅筠:“是無色小師傅!!”
軒羅焯+軒羅岄+軒羅夫妻齊齊轉頭問:“他在哪?問你什麼了?說!”
軒羅筠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但還是慎重道:“我不知道他在哪,但剛剛他說河岸吹來的風有點奇怪,邪風比之前加重了,可能有大批量的邪選要渡江了!”
這話誰信?可軒羅一家都信了!
軒羅老爹神色凝重,遠望河岸,“戒備!且傳遞消息回大本營。”
章啟恒忍不住道:“軒羅大人,如此是否草率了,要知道目前并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謝遜敵襲,如果就這麼……”
他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軒羅筠表情更古怪,來了很長一段話:“剛剛無色又傳音給我了,說這個長得一般還話多又虛僞的貨休憩的地方點了十二次篝火,火光頻率是一種光度密語,是暗号,河對岸有仙瞳天賦的尊者遠望,從兩個小時前開始,到半個小時前結束,而這半個小時,就是對面邪選陣營調兵并且行動的時間,現在算算,也差不多到洗鳄江中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