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兩個女人做戲,那禅師不可能讓尹幽占大便宜。
如果沒有禅師幫忙,那這兩女的不到大帝,也掌握不了這樣的隐秘。
如此矛盾,總有不合理。
銀诏十分狐疑,卻突兀想到了曾跟秦魚接觸最多的元琊。
也許他了解秦魚。
于是銀诏找上門了,然後開門見上問元琊。
元琊正在泡茶,其實他也在思考這件事,而且他正在看南方戰場直播,顯得很認真。
“來得正好,我正看着呢,從北方戰場到南方戰場。”
面對銀诏的詢問,元琊毫不掩飾自己對此時的看重,以及他的認真思索,且表示:“禅師的确有嫌疑,但相比她,我更覺得是那秦魚自己折騰出來的不要臉手段。”
銀诏覺得他在瞎幾把扯淡,“她一個大帝都不到的人,如何能有這般能力,你這般推崇她,就因為以前你老早謀劃她,卻一無所成,反而助她成長?”
要說也是銀诏這人自傲慣了,情商不高,面對元琊這種毀天滅地心肝黑得一匹狠起來連自己都往死裡算計的人還敢這麼直白嘲諷。
好聲好氣認真搞事業、真心跟同僚聊正事卻無端被怼的元琊眼皮子都不帶跳的,笑眯眯回銀诏一句,“原來我還不是很推崇的,畢竟我也隻是分身啊烙印什麼的,沒拿下,正反省自己不堪為大帝呢,這不,看你都後代血脈本尊傳送了也沒把她弄死,我就覺得誤會自己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嘲諷我?
元琊不動聲色就讓銀诏臉色鐵青了,這還不算,元琊又優雅輕吹茶氣,且喝了一口,唇齒留香中補道:“他人不合理既不合理,自身不合理一定合理,在自己身上一味執着這種邏輯,也挺不要臉的,銀兄,你覺得呢?”
銀诏:“……”
他差點忘了,邪選這邊也有一個大帝級碧池。
銀诏憤怒,眼中有殺意,可驟然對上元琊笑眯眯的雙目,心中一寒,醒悟過來自己差點忘記了此人的可怕,殺意就卸去了,轉身欲走。
全程交流差不多剛好十分鐘,然後在這最後的時刻。
他們見到了南方戰場上的直播最後一幕。
銀诏仿佛被人醍醐灌頂,愣是壓下了對元琊的忌憚,轉頭深深看着元琊。
切切實實如同在看一個畜生。
而正捧着一口茶如同老幹部般清心寡欲的元琊:“……”
師傅,師傅,你看那有一口鍋,它又大又圓,它還厚重,跟你的腦門尺寸完美匹配。
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仿佛眼前浮現那個小姑娘抱着柱子怯生生虛僞造作的笑臉。
忽然覺得僞裝孤塵時期的某種特性被動激活了——特想沐浴焚香不遠萬裡去給徒兒收屍。
永久被動技能點等級已達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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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回到北方戰場,迅速切割人頭,大開殺戒,完事後,戰争結束,北方戰場在刷新史上戰争時期最短記錄後結束了這場戰役,在天選人員坐地休息默默等着戰争意志降臨于身,且戰場積分審核入庫的時候,最大的功臣,最引人注目的絕世妖孽,正扶着一塊山壁,面色蒼白,氣若遊絲,嘴角挂着一絲鮮血,對祈源等人說道:“南方戰場好生兇險,有一個殘忍無情的女邪尊跟元琊大帝聯手設計我,殘殺了我,還好我命硬且有韌性,絕地而起活了九次,這才吊着一口氣逃過一劫,你們日後遇上他們,千萬要小心。”
您的命……是挺硬的。
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