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一點也不意外,“那就是後者了。”
伽羅地藏好像老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似的,已經笑眯眯等着了,“東皇小殿下沒來?”
秦魚:“你想他啊?”
伽羅地藏喟歎:“他哭唧唧的樣子委實可愛。”
秦魚:“我覺得你是在看他哭唧唧的時候臆想他爸也是這麼哭的,内心略酸爽。”
伽羅地藏:“秦魚小朋友,不要以己度人,雖你度得很對。”
大和尚跟小仙女對視一眼,齊齊猥瑣一笑。
蘇挽墨:“……”
伽羅地藏知道秦魚來意,已經處理好了,但也問:“你那個師兄,就是長得很好看的那個後生,你不找他?”
秦魚:“他雖入了我的團,但既然跟地府有點緣分,得了機緣,自該好好磨砺的……”
頓了下,秦魚露出狀似很自然,其實很八卦的表情問:“我知道地府對挑中的死鬼磨砺手段一向是攻心為上的,你看這個蘇挽墨就是以前過得太滋潤了,想不開來受虐,我大師兄呢,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近女色莫得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體有缺陷……你們地府是不是給他安排了些情關啊什麼的,有?果然啊,我猜的沒錯,有女色一環嗎?木有?這就不對了,情劫什麼的沒色戒,那還叫什麼情劫,整一血氣方剛大老爺們,這一關都沒經曆過,他的人生怎麼會圓滿,那就是殘缺的!我跟你說……蘇挽墨,你錄音幹什麼?”
秦魚本來跟伽羅地藏湊着腦袋激動讨論着,忽然察覺到蘇挽墨的小動作,整個都不太好了,表情憂郁看着對方。
蘇挽墨:“雖被你拉入你那個青樓團,但我孤身缺失太久,也就跟溫兮認識,修煉跟賺錢一樣,社交很重要,不找點有效的話題談資,很難融入,怎麼,冒犯到你了嗎?”
秦魚默了下,坐直了身體,擺正姿态對伽羅地藏道:“剛剛那些話也就是開玩笑的,我家大師兄,坐懷不亂柳下惠,那才是男兒真本色,而且我深深明白,他之所以看到其他女人都覺得是庸脂俗粉,不外乎見多了我跟我家大師姐,還有我家祖師奶奶,這不怪他,是吧,大師兄。”
秦魚轉頭就看到從阿鼻地獄裡走出來的第五刀翎,這人一身玄衣,那麼黑的顔色,穿起來也不顯半點陰暗邪惡,反而浩然威冷,自帶剛得一匹的清冽正氣。
當然,看秦魚眼神也很嚴肅,像是看一個一整天不好好吃飯背着師兄姐偷偷吃shi的頑皮小師妹。
他是怎麼出現的,那得問伽羅地藏了,這大和尚,陰得很,此刻兩手挂着佛珠,乘着佛陀大腦袋,笑眯眯看着他們,一臉八卦。
不過第五刀翎如今是鬼體,一步步走來後,第一眼看的是秦魚,然後是秦魚身邊很顯眼的蘇挽墨。
聰明如他,一眼就看出她們兩人是舊交,跟他們這種師門同輩不一樣的交情。
收回目光,第五刀翎當面對秦魚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還要去戰場嗎?”
秦魚愣了下,“奧,目前不去,保命要緊。”
再去,就不止一個大帝埋伏她了。
第五刀翎點點頭,說:“你還小,有時候可以讓上面的老前輩頂着,不必事事冒險。”
别人隻知道她的無法無天,算無遺策。
他卻知道她是火中取栗,與時間競賽。
她實力高低,跟她是否需要戰出來抵抗一切無關。
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這人很正直的,思想秉正,原則堅定,而且無阙門風……好吧,就是某個小師妹入門後的門風就是這樣的——天塌了怕什麼,讓上面的頂着!小師妹是不可能上的,絕對不可能!
老前輩.伽羅地藏:“……”
膝蓋有點痛啊。
秦魚跟第五刀翎也隻聊了兩句,第五刀翎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