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很平靜，“留着你的命，你應該知道我是有所求的，心裡有數的話，主動點？”
域光面無表情：“以為我會在你拷問下高密？你做夢。”
秦魚給了糕點，還在用法寶榨汁機榨新鮮果汁，弄好一杯就遞給嬌嬌，然後在身邊嬌嬌咕噜咕噜的聲音下，她閑閑甩出一句，“這麼有自信自己熬得住啊，你熬得住也不代表我會放了你啊，那你現在死撐着有什麼意義嗎？”
秦魚拿了一片蘋果放在唇上輕咬着吃，用最自然的語氣說出最刻薄的話，“真有心，自殺不就行了？可你沒有，說明你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又做出不怕死的樣子……”
秦魚眼皮子一撩，似笑非笑，“等人來救啊。”
域光心理一咯噔，但面上不顯，“如果你真猜到，那就按照你自己猜測的打算就是了，問我也沒什麼意義。”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秦魚吃完了蘋果片，第二杯果汁也榨好了，她倒好了遞給了走過來的阿瑟諾狄斯。
精靈其實不喜歡人類植物，一般隻吃水果蔬菜，果汁這種是符合他們喜好的，隻是阿瑟諾狄斯從不顯愛好，接過了也沒見歡喜，隻坐下，靜靜喝着，偶爾瞥過域光。
秦魚繼續道：“怎麼會沒意義呢，我看到了你的靈魂波動。”
纖長的手指點在自己眼角，她嘴角輕勾，“剛剛你的靈魂波動告訴我，我猜對了，你的确在等人，那麼在那個人來之前，接下來我問的，哪怕你不說，我也會得到答案。”
域光眯起眼，目光掃過秦魚的瞳孔，不退不讓回道：“你少吓唬我，真有這種本事，難道你是銀瞳族？”
秦魚：“你好聰明，其實我就是他們遺失在外的小公主。”
這突如其來的瞎幾把扯淡。
域光：“……”
你是九尾妖狐跟銀瞳的超級瑪麗蘇高貴混血兒嗎？
秦魚也沒心玩弄域光，畢竟人家長得也不好看，突然就開門見山了。
“理論上說，持久戰對你們邪選更有好處，畢竟論在背後搞事兒，論策反内奸，論埋暗線，總體是你們邪選占便宜，這麼突然頻繁進攻，為什麼？”
域光不說話。
秦魚也不着急，繼續問：“你們底下人是無權幹涉影響這種重大決策的，但你肯定知道參與決策并擁有決策權的那些大帝身份，都是誰？”
域光依舊不說話。
“接下來除了水晶城之外還有哪些城池是你們的攻擊目标？”
“對我的暗殺計劃肯定還在操作中，大概率猜測是大帝動手，是哪個大帝你可有過了解？估計你也不知道，畢竟是大帝層面的溝通。”
“你認識尹幽嗎？隻是單方面見過然後卑微暗戀，還是聞名愛慕？她知不知道你們這次的計劃？”
“明知道我有超強洞察感跟通靈能力，還把動靜訊息遺留在植物區塊，恰恰還在我離開那塊區域沒多久，你們吃虧在這方面也不少了，以前那些癟三也就算了，可你這個層次的不一樣，已經是核心戰力，既明知我會回來攻擊，也知道你殺不了我，何況我跟嬌嬌聯手，你們這一戰絕對會敗，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是不是大帝快到了？”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但都留了一點時間給域光去反應，去隐藏，去裝死。
在阿瑟諾狄斯看來，或許可以看出一點點蛛絲馬迹，但這不是純粹的是否問題，簡單的痕迹不能判斷出實際的信息，包括具體身份跟具體目标，秦魚的這些問題有什麼用嗎？難道真的可以憑一雙眼就看穿人的靈魂思想？
如果是那樣，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那就是……
纖長手指指節微彎，稍用盡捏了下杯子，好像思緒也到了一個節點，快要捕捉到動人的韻律，阿瑟諾狄斯手指忽然一頓，寒韫馥香的臉龐微偏轉了角度，目光不輕不重鎖了秦魚，恰好這時候的秦魚動了下。
她的手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