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有事離開,我等繼續原來攻打計劃,但細則改變,若涉及黑暗秘法邪惡之徒,盡數絞殺,一個不留。”
“不計對方背景。”
“不計後果。”
“全面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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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諾狄斯過去的時候,秦魚已經沒了,她彎下腰,手指在濕潤的土地上摸索了下,既不溫柔,也不冷酷,收回手後,翻過手掌,看到手指上濕潤的血液,她沉默在那裡,好像想了很久……
她回想起第一次看到秦魚的事兒。
那時候,先知也在。
她們還是敵對的。
可這個人就是擅于看穿别人的隐晦與痛苦,隻是反過來,她自己做不到。
難過的,放在靈魂的最深處。
倔強跟樂觀在她生命裡是參天的大樹,盛開了無雙的花色。
以前秦魚不在的時候,他們這群人一起修煉,或者偶爾休息談天抑或辦公,蕭庭韻他們都聊過秦魚很喜歡精靈,是那種天然的酷愛。
倒也分析過原因,皮囊美色是其二,其一還是這個人内心深處喜歡自然的甯靜跟生機。
生在地獄,仰望人間。
“我好像也沒說過,她應該也不知道……其實精靈也很喜歡她。”
阿瑟諾狄斯對身邊的先知這樣說道。
精靈交朋友,都是從心的,哪怕是她這樣精于算計的堕落黑暗精靈。
喜不喜歡,一眼就了。
先知:“她肯定知道的,那麼人精的一個人。”
可是她沒了。
阿瑟諾狄斯沉默片刻後,忽然一改剛剛生命中難得一次的怅然迷茫,驟然冷漠一句。
“作為精靈,長生族群,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直覺——她的命理應很長。”
因為她委實是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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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諾狄斯兩個交談很短,很快終止了,因為禅師忽然捏着自己的手腕,垂了眸色,淡淡一句:“費盡心機達成所願,開心嗎?”
“葉舟。”
葉舟,魂帝的名字。
一葉扁舟,魂之忘憂。
這是闖蕩諸界打下的赫赫威名。
秦魚已死,葉舟也沒有像此前那些敵方邪選一樣猖狂得意,他很平靜,道:“雖不同道,但平生榮譽敬鬼雄,她潛力有多可怕,那麼天選哪怕不如我們邪選如鲠在喉,也理當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