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跟謝庭詠雪:“……”
梵天聖姬跟伽羅地藏差點笑死,但她忍住了。
秦魚看着禅師:“算吧。”
自帶蓮氣,聖潔始終的禅師挽袖輕囑:“那你可别哭咯。”
也是用哄小孩子的語氣。
秦魚一怔,後垂眸,眼角似壓了淺淡紅痕。
整個宇宙,所有大帝裡面,沒有一個是會安慰人的,不是因為他們高高在上太久,而是因為他們境界高,把人情看得淡,理解歸理解,卻希望弟子們克服。
弟子們也都知道,随着修煉歲月長了,他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遇到點困難,也沒什麼人能安慰他們了。
可不一樣……
他們跟秦魚不一樣,禅師一脈的人,一看到禅師說這句話的神态跟語氣,就知道這是不一樣的。
哪怕秦魚比他們更強,強得離譜,可人跟人之間不一樣的,說難聽一點,他們沒秦魚讨人喜歡。
她優秀到讓你在天上人間芸芸仙凡之中一眼看到她。
她特别到讓你将她列為重要人物左右大局的時候,又會下意識去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與衆不同到當你了解她後,你就覺得她該是你身邊獨一無二的人。
禅師在想,池塘千千萬,海底撈這麼多年,撈着一個這麼獨一無二的愛徒。
這要是真哭了……莫非自己會真的心疼?
會的吧,她這般仁心慈愛的白蓮花大帝(雖然雲榨愛徒屍油三百年)。
但她依舊是一個好師傅。
“嗯,不會哭的。”秦魚朝禅師擠出一個笑容。
禅師看了,皺眉,撇下一句,“還不如哭。”
笑得比哭還難看。
而後禅師往裂谷光射瞬移而去。
禅師是走了,秦魚臉上的笑瞬間就消失了,轉頭看向邪選大帝們。
MD,川劇變臉啊!
這面無表情瘆人的哦,直把一群絕頂的惡人心髒給吓秃噜了。
摩舛忽意識到了秦魚的用意,眯起眼,道:“怎麼,你想動手?”
“不是動手。”這話還沒讓人心情放松,便看秦魚随身黑氣沉沉,仿佛深淵底下的妖孽入世。
她深深看着諸邪選大帝,聲比紙薄,氣兒如絲,卻剛冷韌細如薄刃劍翼。
“開戰。”
摩舛一愣,壓了渾身的刀氣,凝實鋒銳,深深問:“什麼?”
秦魚垂眸,淡淡将上言解釋透徹:“三日後,雙陣營開戰,回去調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