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話跟十元三樣清倉大甩賣似的,張口就來,“您這樣漂亮美麗會說話的小姐姐,我下不去手。”
梵天聖姬聽着牙都快倒了,表情努力管理在“不嫉妒沒反應随倆作精演戲本宮上善若水淡泊明志”的範圍,可其他一脈的大帝不一樣,他們分分鐘get到了另一種意思——小姐姐我下不去手,其他醜逼就不一定了。
于是除了白帝之外,其他大帝一個個菊花一緊,紛紛把目光從秦魚身上收回,集體看向風帝。
風帝,向來是天選大帝掌舵人,哪怕姜帝不吃他的官威,可在大方向上需要一個人帶頭的時候,姜帝也随他第一。
此時,姜帝是此地坐姿最随意的人,長劍懸腰,他憊懶靠着椅背,單腿翹起,本是閉眼休憩的,聽到開門聲便睜開眼,銀色瞳孔掃了下,很快對上了秦魚的眼睛。
在禅師那邊已經沒人說話後,兩個瞳孔異色顯現能力的人面對面了,姜帝冷眼瞧他,并不為秦魚如今強勢而怯弱,也不因她暴露而抓着舊事不放。
大局當前,他穩得住,就是眼神有些狠。
但顯然秦魚比他更狠,朝他笑了下,不輕不重,輕描淡寫,不過蹭得一下就讓白帝跟姜帝兩人的黑暗陰影燃起來了。
燃起來了,卻沒法燒死對方,大概是怕對方直接扔炸彈過來吧,所以也隻能自我折磨……
嗯,秦魚就喜歡别人特别讨厭卻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好了,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來說下眼前會議的主要目的——關于開戰之事。”
風帝的語調一如既往儒雅從容,仿佛運籌帷幄,目光一掃衆人,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納眼中,後若有若無掃過神态自然的秦魚,垂眸道:“在這件事上,我覺得我們還需要重新再商議一下,對此,秦魚閣下,我希望你能理解。”
禅師一脈的人想過風帝會反對此事,反對秦魚為天選主宰決定此戰,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又很快了然風帝此舉的緣由。
因為論迂回,秦魚跟禅師肯定會比他更迂回,這師徒的嘴皮子誰沒領教過。
隻能直接,以直接杜絕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免得其他大帝被洗腦了。
這是風帝的不得已而為之,他也在賭秦魚在黃金屋規則下不會對天選其他大帝大開殺戒——隻要他們不先動手,也沒有實際危害于她,隻是以小心思行正當事務。
風帝說完,衆人齊齊看向秦魚,哪怕是姜帝等人也都靜靜等着秦魚的反應。
秦魚有須臾沉默,手指也好像在無意識轉着筆,好像刻意要把衆人的耐心給吊足了,然後這些耐心都很快被消耗完。
奇怪,就是讓他們這些大帝枯坐千年也輕輕松松,畢竟動辄閉關就上百年,可奇怪的是就這幾分鐘,他們竟莫名焦躁,不安,有一種奇怪的火氣從靈魂隐藏的深處爆發,就好像他們晉級大帝過程中不斷消除的生靈負面情緒又複蘇了。
或者說,是沒消除隐藏的那些被激發了?
哒!
筆帽在桌子上輕微敲了下,許多大帝一下子如夢初醒,臉色齊齊變得很難看,看秦魚的眼神也變得很閃爍。
秦魚溫柔婉約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竟可以魂術影響你們的情緒。”
衆大帝表情更難看了,唯獨姜帝黑着臉,道:“連我都能影響,的确可怕。”
這男人雖然記仇,倒也大氣,承認自己中招了。
秦魚背靠椅子,雙手交疊,手指按着筆,食指指腹,來回摩梭着,語調也像是她的手指小動作一樣在衆人心上來回。
還有她那狐狸尾巴上小絨毛一般的眼神,一寸寸掃過的人,掃過的身體,每個人都有一種自己在浴室裡洗澡但有人在窗外掀開縫隙偷窺的感覺。
“隻是撫摸下你們的靈魂,既不是讓你們懷孕,也沒殺你們,你們慌什麼?”
分分鐘想到自己清白無瑕的rou體被人渣随意戳摸捏的衆大帝:(??o`ω′)!!!
你有多膈應人你心裡沒點逼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