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是,你能不能折幾個紙燈給我,就是那種好看的,可以燒的,我是小孩我不會,姐姐你應該會的。”
“……”
把你燒給她好不好?
我盯着她,她大概沒看懂我眼神意思,或者我平常就很冷淡,所以她看不懂我現在的冷淡?
于是我掐了術法,草木成紙弄了小燈給她。
“有火不?”
“……”
我肯定不會跟她一起的,帶小孩真的太讨厭了。
我準備等她弄完就帶她走,卻見她燒着小紙燈,燒着燒着就犯困,我一閃身過去,手掌摸住了她的小腦袋,讓她不至于一頭撲進火堆裡。
我第一時間無語,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的身體有問題。
手掌心的額頭時而冰冷,時而滾燙,我還沒放出龍體探入她體内,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龍力不由自主往她身體遊走,與此同時,我看到她體表有奇怪古老的法紋遊走。
我驚駭之下試圖斬斷龍力,阻止它被吸走,卻發現它是無窮吸引的,哪怕我這次斬斷,其餘的還是被吸引。
當時,我腦海裡閃過兩個念頭。
1,解法紋,打斷她的變故,否則她會死。
2,殺了她,自保,且一了百了。
但我竟毫不猶豫選了第一種。
以我對傳承自上紀元的龍族秘辛了解,都認定它跟上古紀元有關。
那不是我能抗衡。
但……妖族之人基本有一固定的思維——血統決定一切。
應當慶幸當年年幼時,生養我的那兩位尚還能演戲,當時我也是公認的繼承人,自幼修習曆代龍帝才能學習的血脈秘術。
它可以讓我無限壓制其他龍族。
而現在……我以自己的血脈去控制阿離。
不管是實驗也好,還是虛情假意也好,反正我們兩個同樣留着龍族并且同父的血脈,我的龍血更強,足以壓制她體内龍血。
轟!血氣翻湧,她當即吐血倒地。
而我也因為龍力的枯竭而差點倒下,隻堪堪用手抱住她的身體,将她抱起,撐着一口氣,快速閃入密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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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間大概是去不了了。
她這樣的狀态根本無法躲避仙凡通道之間無處不在的規則。
從我恢複一些氣力後,嘗試用血脈秘法去驅逐那些法紋,但它越來越強,越來越可怕,甚至因為同血脈,我能清晰感覺到她在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