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顧少煊冷呵一聲,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也不知道信沒信。
她覺得還能再辯解一下。
“我真的沒事。”
如不是怕被人看見,她都想動動腳腕,證明自己是真的沒事。
這次她連一個冷笑都沒有得到。
顧少煊将人抱回馬車裡,放在軟墊上,半蹲着身子就去捉她的腳腕,要脫她的鞋襪。
“我真的沒傷到,剛才我是裝的。”
他仍然是不停,直到将墨芩的兩隻鞋襪都脫掉,看到連一點擦傷都沒有雙腳,他才真的信了她沒有受傷的事。
顧少煊就這半蹲的姿勢,擡頭望向墨芩,臉色緊繃着,眼底翻湧着危險的情緒。
明明白白的表明,這件事還沒完。
墨芩被這眼神看的心裡發慌,她圓潤粉嫩的腳趾頭,往裙擺下面縮了縮,撲閃着長長的睫毛,理不直氣不壯的說:
“我都說我沒事啦,你還不信。”
顧少煊深深的看了一眼墨芩,才問,“其他的地方呢?有沒有傷到,或者疼的地方。”
墨芩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一點兒都沒傷到。”
“最好是。若不是時機和地點都不對,我真想幫你全部都檢查檢查!”
最後兩個檢查,他咬字格外重。
說完,又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将鞋襪都給她穿好。
趁着這個時間,墨芩将自己早就已将知道有人要在賽馬上做手腳,而自己将計就計,裝受傷的事解釋了一遍。
不過這背後的原因,她卻沒有說。
再過十來天,就會有鄰國使臣來訪,意在和親,那和親公主一眼就看上了六皇子。
和親公主善舞,知道墨思渺是六皇子的未婚妻後,就要和她比舞,墨思渺哪裡比得過,自然是原主替她比。
赢了和親公主,滅了她的氣焰,和親公主依舊嫁了六皇子,卻是側妃。
這次墨思渺既然想要害她,那她就将計就計,裝傷。
顧少煊依舊是一聲不吭,他低着頭,墨芩看不見的他此刻是什麼表情。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墨芩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撲進了他懷裡。
聲音更是軟了不止一個度,“對不起嘛,不會再有下次了。而且我都算計好了,不會受傷的,就算你不來,我也頂多是受點擦傷而已。”
見顧少煊沒有推開自己,墨芩繼續道。
“而且你不是來了嗎,我什麼事都沒有啊。我保證,這樣的事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少煊哥哥~我真的錯了!你别不說話嘛……”
顧少煊深吸一口氣,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來,接着,整個人都朝她壓了過去,聲音低啞還帶着一股子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