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闆着臉,“六皇子,我不曾與你有什麼舊交,還請慎言!這酒我就不喝了,少煊他會生氣的。今日觀禮也畢了,我們就此告辭。”
說完,墨芩就将還不願走的顧少煊給拉走了。
再待下去,怕他真的将人給打一頓。
出了府門,外面雪還沒停。
雪花飄飄揚揚,随着微風打着旋兒,落到房檐、樹梢、行人的紙傘或發梢上。
侯在門外的随從,連忙遞上一柄畫着一對仙鶴的紙傘,顧少煊接過,為兩人打上。
兩人沿着街道緩緩走着。
跟在不遠處的随從偶爾聽見自家主子的說話聲,帶着點委屈和控訴。
“你不讓我打他。”
“你護着他。”
“我生氣了。”
“得哄哄才能好。”
“……”
然後就見女主人,拉了拉主子的衣袖。
主子微微俯身,女主人湊過去再耳邊說了些什麼。
主子就笑了。
然後他聽見:“好,那我就找人套麻袋打他。”
“……”
果真,沒過幾天,六皇子就被打了。
不知道是誰幹的。
隻知道六皇子被人套了麻袋,連着打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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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還在酒席上沒有散席的衆人,又愉快的吃吃喝喝。
趙子延瞪着兩人離去的方向,眼底藏着一抹狠戾。
直到夜色深了,趙子延才去了婚房。
墨思渺本來心裡就不痛快,現在又在這裡幹坐了這麼久,又累又餓。
她坐在大紅的喜床上,頭上頂着繡了紅雙喜的蓋頭,“你怎麼怎麼晚才來?”
趙子延扯開婚服,用溫水抹了一把臉,興緻不高。
又不是沒睡過,着什麼急。
“陪客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