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斜視,沒有多分給郝殷隽一個眼神。
郝殷隽雙手放在膝上,拖在地上并不會粘灰的袍子擺出優美的弧度,他微微低着頭,看着墨芩踩着一雙平底鞋奶白色的單鞋,朝着他……旁邊的門走了過去。
開門、關門一點都不帶停頓的。
郝殷隽:“??”
是他的身姿不夠挺拔優美嗎?
還是因為沒有看到他俊美如斯的臉龐。
要不是不能直接進去,他用得着在這裡等着嗎?
為了不再錯過機會,郝殷隽隻能一直等在外頭。
又等了一天終于等到,這次他直接就沖了上去。
“這位姑娘,請留步!”
“我知道你能看得見我,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
墨芩停下腳步,這還是第一次看清楚了郝殷隽的臉:
“你當然不是壞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郝殷隽:他的确不是人,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罵他?
墨芩掃了郝殷隽一眼,像是在待價而沽,“你有事嗎,是想讓我幫你超度?我不做白工的。”
她雖然不會超度,但是可以賺個中介費!
郝殷隽擺着個笑臉,“我也想投胎,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心願未了。”
“若是你能幫我,我就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墨芩狀似思考兩秒,“聽起來确實很有誘惑力,但我的願望不需要你幫忙實現。”
郝殷隽:就從來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
看到墨芩這幅漂亮的皮囊,他選擇忍!
他一路飄,一直跟着墨芩到了學校。
墨芩背着書包,目視前方,走在林蔭大道上。
郝殷隽左飄飄右飄飄,嘴裡喋喋不休:
“隻要你幫我找到我愛人的轉世,我就可以心甘情願去投胎了。”
“這裡隻有你一個人能看見我,今天你不答應,我明天也會繼續找你的。”
要不是怕被當成神經病,墨芩十分想要吐槽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什麼叫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那些玄門之人都是瞎的嗎?
為了保持自己羞澀古人的形象,郝殷隽在女生宿舍門口止步了。
實際上,他是偷跑去另一棟女生宿舍了,也就是孫怡淩的宿舍。
接連三天郝殷隽就像是個蒼蠅一樣,跟在墨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