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雖是商量的口吻,但她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容違抗的意味。
餘绯隻好妥協。
“是。”
墨芩轉身朝着屋子裡面走去,男子順勢關上了門,隔絕了餘绯的視線。
見餘绯神經緊繃,蓄勢待發的模樣,男子忍不住揶揄道:
“餘姑娘不用擔心,我們做的是賣消息的生意,從不做人命買賣。”
“二位既然是來買消息的,那就是我們尊貴的客人,主子不會對那位姑娘做什麼的。”
他隔着袖子揉了揉方才推搡中撞到的地方,繼續說。
“非要計較起來,我們這裡可比你們天極宗安全多了。”
天極宗也是衆人常說的魔教。
餘绯冷哼一聲,不屑努嘴。
一個是明槍一個是暗箭,誰也别說誰。
真以為披上正義的皮,就是個好人了嗎?
還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
男子似乎知道餘绯的意思,他樂呵呵道:
“我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要是有人花足夠的報酬,他們連别人每天穿什麼顔色的底褲都可以給你扒出來。
亦正亦邪,他們從不标榜自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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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剛進入屋内,便有一個穿着淺黃色單薄衣裙的女子走上前來。
女子明明是偏向清純的長相,一雙眼睛卻盛着媚意。
她朝着墨芩點點頭,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墨芩。
即使她掩飾得很好,墨芩卻依舊能察覺到這人對自己帶着點敵意。
不知從何而起的敵意。
墨芩跟着她去了裡間,隻見一個男子坐在桌邊。
他正對着棋局,右手修長漂亮的指尖捏着顆黑色棋子,但遲遲未落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流潇灑之氣。
察覺有人進來,男子緩緩側頭擡眸,一雙帶着笑意的丹鳳眼藏鋒卧銳,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墨姑娘請坐,閻某已恭候多時。”
千息閣現任閣主,世人隻知道他姓閻,不知道他的名字。
據說此人已經三十多歲了,但若不是知曉他的年齡,你定然會以為他隻有二十歲出頭。
而那位淺黃色衣衫的女子則是沒有半分停頓,直接坐到男人的懷裡,纖纖素手攀着男人的肩,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