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來清理。”
肖昊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地牢裡。
對面牢房裡關着蘇雲若,她還沒醒過來,不過肯定還活着。
手腕處還很疼,身體裡感覺不到一絲内力,這讓他十分恐慌。
雖然發現自己中毒後,他的武功再不得寸進,但現在他不僅武功全失,還被挑斷了手筋,這跟廢人有什麼區别?
不論他再怎麼着急,也沒有逃出去的辦法,反而是身體裡的毒讓他頭痛欲裂、想要撞牆。
蘇雲若倒是好過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受到肖昊陽的折磨了。
最終肖昊陽在毒的折磨下徹底瘋了。
他隻會攀着欄杆,留着哈喇子沖蘇雲若傻笑,她覺得惡心壞了。
但還有更惡心的。
肖昊陽瘋掉後的第四天,兩人被關進了一個牢房。
他雖然手筋斷了,可男人的力氣還是不小,蘇雲若根本防抗不了,隻能被一個瘋子整天抱着抓撓、撕扯,像是一個破布玩具。
到後來,她覺得自己似乎也快瘋了。
内心裡隻會偶爾冒出一個想法,若是當年沒有跟着一起出靈藥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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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歲月輪轉。
一晃十五年過去了。
“娘,今年也下雨了。”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撐着雨傘,站在黑衣女子身旁。
大雨傾瀉而下,空氣中的水霧模糊了視線,能見度大大降低。
路邊的泥坑裡積蓄着渾濁不堪的雨水,茂密的樹枝被壓彎了枝條,草叢裡躲着呱呱叫的蛤蟆。
他看着不遠處站在墓碑前的男子,好奇地問:
“這雨可真大,會下一整天吧,郁叔叔今年也要一直守在那裡嗎?”
餘绯摸了摸男孩的頭,語氣溫柔。
“對啊,今天是你墨姨的忌日。”
“可是墓在那裡又不會跑走,不可以等雨小了、雨停了再來嗎?明天可以,後天也可以啊。”
不一定非得今天。
餘绯解釋的聲音混雜在雨聲中,帶着絲絲涼意。
“這不一樣,今天是特殊的。”
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對于這個每年他都會來看望的長輩,隻有留有一點極其模糊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