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學校的,自己的壞名聲應該很少有人不知道吧。
墨芩捏着手裡的那盒酸奶。
草莓味的,還不錯。
她點頭,“認識。”
周一夕那天早上給她說過了。
他又笑了笑,然後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但很有分寸的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陸離雖然是衆人眼中的壞學生,但他既沒有染發,也沒有文身,更沒有奇裝異服,身上也沒有那種濃重劣質的煙味。
隻是整個人帶着點厭世和慵懶。
與其說是喜歡找刺激和青春期的叛逆,倒不如說是一種自暴自棄。
他沒話找話:
“你同學不都還在裡面,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墨芩随便找了個理由。
“我媽讓我早點回去。”
陸離:“……”
一個聽家長話的乖寶寶。
跟他好像沒什麼共同話題,難道要和她聊怎麼打遊戲,怎麼逃課嗎?
原本覺得放縱又快意的事,卻一件都不敢說出來,怕她露出厭惡鄙夷的眼神。
他的情緒似乎被操控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
朝瑰酒店處于繁華地段又臨近學校,墨芩要等的車很快就來了。
她站起身,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朝他道謝,然後像隻翩飛的蝴蝶,毫不留戀地将他一個留下。
陸離愣愣地坐在原地,眼神跟随着。
在看到車上擁擠的人群時,心裡的某個想法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他幾乎沒有掙紮。
邁步跟了上去。
女孩長得那麼漂亮,萬一又遇到跟上次一樣心懷不軌的人怎麼辦?
就當是……他突發的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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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陸哥,你怎麼還沒來呀?等着你開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