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玫搖頭不語。
她認不出來那人是誰,但肯定不是唐甫鑫,也不是墨芩他們班上的人。
女生跟方玫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條線上,而是看着方玫手裡的傘評價道:
“咦?你換傘了?我還是覺得你上周帶的那把傘比較好看。”
方玫打開傘,随口回答。
“哦,那把傘丢了。”
那把傘是墨芩的。
她丢了。
-
樓上某間教室。
“陸哥不是說去送個人嗎?怎麼把大傘留下了。”
一個男生坐在教室後面,他抽空掃了一眼桌上的傘,手指忙碌地在屏幕上滑動。
側身坐在他前面的男生頭都沒擡。
“嗤~你懂什麼,有的時候,傘不需要太大。”
幾分鐘後遊戲勝利的聲音響起。
那人收起手機,才有空追問:
“什麼意思?”
“陸哥這是春心萌動了,上次……”
瘦子三言兩語将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輕佻又帶着調侃的語調,讓這件事蒙上了一層暧昧的顔色。
“你開玩笑的吧?”
瘦子的名字裡有個池字,所以他們也管他叫池子。
他将那把能打三個人的大傘抛了抛,自信滿滿。
“這種事,我能看錯?”
那人震驚:“……陸哥他瘋了吧?眼巴巴地去送人回家,給好學生當舔狗?”
需要的時候,我們是朋友;不需要的時候,請問你是誰?
十個好學生,九個都是不願跟他們這些差生扯在一起的。
更别說追人了。
池子沉思幾秒,略帶嫌棄地看向男生。
“陸哥我不敢說,但你這樣的,就是去當舔狗也沒人要!”
“去你馬的!我的真愛隻有遊戲好吧!”
“哦,那你還那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