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剛才在樓下看到那一幕,嘟囔道:
“值得嗎?”
陸離用餘光掃了池子一眼,手下繼續寫着題,嘴角卻是翹了起來,一臉高深莫測。
“你不懂。”
他的快樂,别人怎麼能明白?
池子想坐在陸離旁邊的凳子上,卻差點摔了個屁股蹲兒。
轉頭一看,就看見陸離一腳踩着凳子的橫撐,将凳子移開了。
他哭喪着臉控訴:
“陸哥,你幹什麼呀?”
陸離眼神嫌棄,嘴裡上也不饒人。
“這是你能坐的?拿開你的髒腚!”
他不能坐,誰能坐?
某個名字在嘴裡轉了轉,有些牙酸
被好兄弟這樣對待,池子也不坐了,憤憤不平:
“嘁,你還在這兒傻乎乎寫題,頭冒綠光了你都不知道!”
陸離握着筆正在寫的手一頓,原本漫不經心地眼神變冷。
“你踏馬在那兒胡說八道什麼呢?”
有的話可以亂說,有的話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能多說一個字。
“我又沒胡說!剛才……”說到一半池子看向走廊,嘲諷一笑,“不信你自己看!”
窗外墨芩跟唐甫鑫并肩路過。
唐甫鑫在靠近教室的一側,他正轉頭跟身側的人說話,而女孩則是被擋住了大半,看不見表情。
陸離臉色沉了沉,捏着筆的手用力,朝着準備繼續拱火人說了個‘滾’。
池子知道這人現在心情不好,也沒再繼續待下去。
說實話,他也一直都覺得這兩人成不了。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墨芩并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在察覺到她的排斥後,唐甫鑫隻憤怒了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并沒有再繼續說那些不愉快的事。
兩人又是同路,她總不能不讓他走這條路吧。
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墨芩進教室的時候,陸離已經埋頭繼續寫題了。
上課鈴聲接着響起,整個過程中陸離都沒有擡頭,似乎沉浸在題海裡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