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遇偏頭看向幾乎被花擋住視野的墨芩,微微皺了眉。
“他們都說女孩子喜歡花,我就想送給你,你不喜歡嗎?”
他伸手幫忙将花拿着。
當時隻想着越多越好,完全沒有考慮到小姑娘拿不拿得了。
這花束花實在是太大了。
墨芩雙手一松,朝他笑了笑,“喜歡。”
時遇牽着女孩的手,“喜歡就好。”
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時遇忍不住道:“剛才那個人……”
才剛說了幾個字,他便沒繼續說下去。
她都說不熟了。
“怎麼了?”
時遇将墨芩的手牽得更緊,搖搖頭道:“沒什麼。”
隻要她不丢下自己就好了。
墨芩回家就找了個瓶子将那束花插起來了。
但再漂亮的花總有枯萎的一天,想要它永遠盛放,除非是假花。
墨芩從裡面跳出來一朵最合眼緣的,制作成了花珀。
不過那花的個頭本來就不小,當成吊墜待在身上肯定是不可能的,當個擺件還是可以的。
“你喜歡,我就天天給你送。”
時遇看着制好的花珀,看起來跟鮮花沒什麼兩樣。
弗裡茲答應好的東西很快就發到了墨芩手上。
那是當年凱爾溫購買了禁藥的證據。
這當然不是凱爾溫留下的,而是賣藥的人留下的憑據。
時遇看着這東西,才明白那天弗裡茲說的約定是什麼,原來是一筆交易。
“你是為了我才……”
現在凱爾溫身上的罪名已經讓他無法翻身了,這個東西唯一的用處就是還原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墨芩将那東西發給負責人,“自己做過的事要學會承擔。”
時遇傾身抱住墨芩。
半晌才說話,“你會永遠都隻喜歡我一個人嗎?”
墨芩沒有回答。
永遠……
沒人知道永遠有多遠,可能下一秒就是終點,也有可能漫長到忘記曾經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