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聊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有人已經喝得小臉通紅。
導演有些喝大了,拽着身旁的人說個不停。
忽然,墨芩發現從剛才侍者添酒之後,林舒羽的眼神就時不時往這個方向瞟。
季浔面前的碗碟都很幹淨,他從頭到尾都沒吃什麼,倒是喝了幾杯酒……
墨芩轉頭看他,他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極淡的粉色。
似乎是不勝酒力。
這時,有隔壁桌的來敬酒,導演起身,被凳子腳絆了一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旁邊的人去扶,“哎!小心,小心!”
導演揮開他們的手,“沒事,沒事!今天高興!”
墨芩趁着衆人的視線被吸引,伸手去調換季浔的酒杯。
若是林舒羽真的想做什麼,那就隻能是酒了。
她剛将酒杯調換,還沒來得及收手,手就被人給按住了。
季浔的手幹燥溫暖,且被養護得極好,寬大修長的手完全将墨芩的手包裹其中。
周圍吵吵嚷嚷的,他俯身湊過來,一雙眼睛琉璃般透亮。
“你為什麼動我的酒?”
這樣的場合,酒水之類的東西便格外敏感。
他抓着手不放,眼神盯着墨芩,似乎非要問出個究竟來。
墨芩掙了一下,沒掙開,她故意道:
“哦。我下藥了,你敢喝嗎?”
季浔恍惚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有些震驚。
不知道是為墨芩給他下藥震驚,還是因為她的話震驚。
他看了一眼面前,被墨芩換過來的酒杯,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添了舔唇邊的酒漬,又重新偏頭湊過來:
“我喝了,接下來你可要看好我哦。”
墨芩愣愣地看着他,懷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林舒羽轉頭,剛好看見季浔一口将杯子裡的酒喝完的場景,她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後來,除了墨芩不小心碰倒了酒杯之外,倒也還算是和諧。
林舒羽去其他桌敬完酒回來,就發現季浔不見了。
她掃視一圈,都沒在屋内看到人,她問旁邊的人,“季少去哪兒了?”
該不會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