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記得君忱似乎很喜歡這個人的畫。
自從他雙腿受傷後,行動不便,隻能乘坐素輿,沒辦法舞刀弄槍的他開始培養新的興趣愛好,那就是畫畫。
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他癡迷于顧先生的畫作,至于這份癡迷有幾分真,就沒人知道了。
一個時辰後,三人才分别。
回去的路上,斂秋心中有萬般疑惑,卻不敢開口。
小姐什麼時候身手那麼好了?雲公子和梁小姐是什麼人?小姐明明文采不行,怎麼還要去詩會?那不是平白給人看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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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容盛斜倚在桌上,滿面春光。
“猜猜我今日遇到了誰?”
君晔頭都沒擡,語氣散漫,“又是位佳人?”
“啧,沒勁。”雲容盛眼神才桌上的奏章上掃了一眼,“整日看些奏章,您老也不嫌煩。”
君晔揮筆落下幾個字,批完一本奏章,才開口問:
“你還沒說你遇到了誰。”
“我遇到了昨日搭車的女子,她是墨府的小姐,你是不知……”
雲容盛将茶樓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一番,整個人激動得不行。
君晔眼神帶着揶揄:
“墨府,倒是門當戶對。你真瞧上那姑娘了?要不我替你下一道賜婚聖旨?”
“别别别!”雲容盛連聲拒絕,“要真娶了她,我日後都不敢随便撩姑娘了。您知道的,我最讨厭束縛了。”
雲家祖父,父親都是朝中重臣,偏偏就出了雲容盛這個不服管的嫡長孫。
拒絕入仕,整日想着遊山玩水,最向往的不過‘自由’二字。
雲家人都拿他沒辦法,當今聖上又縱着他,隻能放任不管。
好在雲家不止他一個嫡孫。
想到梁語冰,雲容盛眼神中帶着欣賞,“我倒是覺得另一位姑娘深得我心。”
恐怕日後再也遇不到能讓他如此心動的女子了。
君晔眉頭一挑,罕見地在他身上看到了認真。
“是哪家姑娘?若是配得上你,我便為你賜婚。”
雲容盛講述這件事的時候隐去了梁語冰的身份,也沒提三人後來一起喝酒的事。
“俗!若有一顆真心,家世算得了什麼!”
梁家是君忱那邊的人,他和君晔又是好友,兩方立場不同,他自然不敢說出梁語冰的身份,也斷然不敢想什麼賜婚。
兩人相識這麼長時間,君晔自然知道雲容盛的脾氣,隻無奈搖頭:
“行,到時候你可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