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裡加了……”
君晔努力壓制住心中暴躁的情緒,回答雲容盛的問題。
“嗯。”
外面的哭嚎還在繼續,那人也似乎是知道求饒沒用,便開始破口大罵。
“狗皇帝!”
“暴你……不得好死!”
“啊!!”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外面行刑的人害怕極了,果斷加快速度,生怕被罵的暴君把怒氣發到他們身上,很快那人就被打得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了。
雲容盛泰然自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評價道:
“那确實死得不冤,他會不會是……”奸細。
世人皆知當今聖上殘暴不仁,卻不知君晔并非生性如此。
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被人下了毒,毒使他性情暴躁,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
方才有個太監自作主張換上了新上貢的香料,那香料裡添加了一種材料,其作用和君晔服用的藥物相沖,所以就有了方才的情形。
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雲容盛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君晔沒有繼續批奏章,而是拿着一個小瓷瓶放到鼻子跟前。
“人都死了,想知道,隻能去陰曹地府問了。”
雲容盛:“……”
還是算了吧。
等到君晔徹底冷靜下來,才發現雲容盛今日格外安靜。
“你今日進宮是有事找我?”
雲容盛眼睛亮了一下,他湊到桌子旁邊,“确有一事。”
“說來聽聽。”
君晔眉頭微蹙,側倚在椅子的扶手上,黑亮的頭發滑下,垂在扶手上。沒人可以否認,這位殘暴的少年天子長了一副好容貌。
“還記得我之前與您說的墨芩嗎?”
雲容盛一手撐着桌子,也沒客氣。
“記得。”
連名帶姓地叫,這是對人家不感興趣了?
“您能下道聖旨,将她許給趙德明嗎?”
君晔挑了挑眉,“為何?”
趙德明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雖為嫡長子能世襲爵位,卻不通文墨,整日流連青樓,家中姬妾更是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