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長着一張大衆臉,丢到人群中就會找不着的那種。
墨芩四下環視,發現周圍候着的宮婢都是這一挂的。
看得她臉盲症都犯了。
這個品味就……挺特别的。
宮婢的提議也不突兀,旁邊好些人都在宮婢或太監的引領下從去别處逛了,一眼望去,周圍全是稀稀拉拉的人。
墨芩想了想,也打算去逛逛,總不能指望站在這兒,君晔就能憑空出現吧。
但走了沒兩步,墨芩忽然瞧見出些端倪。
宮婢身材勻稱,稍顯壯碩,腳步穩健輕盈,這怕不是個練家子……
現在都這麼卷了嗎?
進宮當個婢女還需要會武?
墨芩默默放緩了腳步,跟宮婢拉開一些距離。
宮婢的速度不快,像真的是帶着人賞景的,但細細看來卻目的明确,每逢岔路口,從不會開口解釋詢問,直接就自己選了路。
墨芩看在眼裡卻沒阻止。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宮婢語氣如常,沒有半分慌亂,甚至還帶着點友好,“回墨小姐,前方就是禦花園了,這幾日園子裡的花開得極好,小姐見了定會喜歡。”
禦花園中花團錦簇,各色的花争奇鬥豔,且這裡的花都是些名貴品種,光從價格上來看,怕是比人都要貴。
很快,墨芩就看見了一個涼亭,涼亭裡坐着一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長跑,頭戴玉冠,他手裡端着一碟魚食,正垂首逗弄着池塘裡的一尾尾彩鯉。
這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君忱。
聽到有人來,君忱雖沒擡頭但已知道來人是誰。
他将手裡的小碟子放到一旁,看到墨芩,他用一副深情的樣子道:
“芩兒,勿怪我莽撞,借此地與你相見。”
“……”墨芩站在廳外,沒有上前。
知道莽撞,還見?
君忱緩緩擡手,朝墨芩招了招,像是召喚某種小寵物。
“怎麼不上來?”
墨芩提着裙擺踏上台階,坐到君忱對面,打算聽聽他想做什麼。
暗處,早有人将這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消息即刻傳到了君晔耳中。
君晔雙臂微微張開,一旁兩個太監正在為其更衣,聽到這話,君晔涼薄的眼神垂落在前來禀報消息的下屬頭頂。
“君忱與墨芩兩人此刻在禦花園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