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破罐子破摔?
旋即,他便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丢之腦後。
“那便傳膳。”
膳食是早就備好的,隻是朝外面人吩咐一聲,不多時飯菜就擺了上來。
宮人将菜整齊地擺好,便低着頭退出去,一個不留,走的時候又貼心地關上了門。
墨芩:“……”
随手關門真是個好習慣。
君晔盛了一碗湯,放到墨芩面前,是世人少見的溫和。
“這是早就備下的,喜歡什麼以後讓膳房準備。”
待飯吃得差不多,墨芩才開口問,“君晔,我今天不出宮了嗎?”
眼下天已漸漸黑了,怕是快到下鑰的時間了。
君晔一頓,擡眼看向墨芩:
“你叫我什麼?”
“君晔。”墨芩重複一遍,“我今天不出宮了嗎?”
既然能接受‘你我’這樣的稱謂,直呼其名應該也行吧,若是以後面對他,天天都要跪來跪去……她是拒絕的。
這樣的事還是早點搞清楚,不行咱就散。
再次确定她對自己直呼其名,君晔還是愣了兩秒,但他并未生氣,而是直接默認了這個稱呼。
“出宮?你現在是我的皇後,你要出宮去哪兒?”
沒下诏,沒冊封,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墨芩:“我們又沒成親。而且我還沒及笄!”
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他是禽獸嗎?
雖然離她及笄也就一個來月了,但那也還是沒有。
“那又怎樣?”君晔堅持己見,“規矩是人定的,而現在,我就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
宮人忙碌着将屋子裡的碗筷撤走,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聽不見,亦看不見。
忘記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才能在這個吃人的地方活得更久。
吃過飯,宴會上那個君晔似乎又回來了。
“你被我從宴會上帶走,約莫有一個時辰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尖叩着桌子,惡趣味地将自己意圖,拿出來擺在明面上。
“若是我今晚連夜将你送出宮去,外面的人會怎麼想?”
“回到墨家,你将面對的是什麼?”
輕快的語氣像和風,送來的是一把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