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墨夫人一陣惱怒,火氣朝着墨芩而去,語氣尖刻:
“還不快讓這些奴才滾出去!”
墨芩施然落座,有宮人立刻端上茶水,墨芩這才揮揮手,讓那些宮人退出去。
被晾在一邊的墨夫人已是氣急。
“這才半個月的時間不見,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墨芩打斷她的話,開門見山:
“您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見墨芩這态度,墨夫人冷哼一聲,眼中帶了不屑,語氣嘲諷。
“你以為帝王的寵愛能有幾分真,又能延續到幾時?今日為你破了例,明日就會輪到别人。”
說到此處,還帶了幾分傷感,大約是感同身受。
“自古以來,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更何況開始當今聖上。”
她話鋒一轉,帶着幾分蹩腳的慈愛和心虛。
“隻有父母才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墨夫人顯然是帶着任務來的,兜兜轉轉說了一大圈,最後才慢慢切入正題。
也不知道君忱許了墨钲什麼好處,他俨然已經上了賊船。
現在更是想借墨芩之手,向君晔下毒。
“屆時脫離牢籠,又有父母為你做後盾,想要什麼得不到?”
房間的門緊閉着,屋内隻有兩人,墨夫人的神色在此刻顯得有些猙獰,眼底暗藏瘋狂。
想要對君晔下毒并非易事,墨芩就是送上門來的好工具。
而現在,這把刀就握在她手裡。
墨夫人指着桌上她帶來的口脂,“待事成,自會有解藥給你。”
說到這裡,她的視線在墨芩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落在她的腹部。
“仔細着點,别留下孽種,到時就算那位想對你好些,心裡也會留着一個疙瘩。”
墨芩靜靜地聽着,低眉順目抿茶的時候,墨夫人恍然感覺出她身上從前的逆來順受。
她氣順了不少,自以為完成了任務,也不想在這冷清可怖的地方多待。
又敲打了幾句便出宮去了。
緊閉的屋門被打開,光線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幾個宮人從外頭進來,悄悄擡眼便看見墨芩捏着那口脂盒細細打量。
這位皇後娘娘雖待人和善,但也不是可以冒犯怠慢的主。
一時間宮人都未言語,隻是靜候着。
君忱安插在宮裡的眼線,當晚就打聽到,墨夫人進宮後,皇後娘娘得了一盒口脂,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