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桌上的茶點,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勸。
還不等墨芩提醒他喝茶去苦,苦味就傳到她嘴裡了。
君晔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就着嘴裡的藥味就吻了上來。
任墨芩怎麼推搡,他都抵住不放。
一來二去,墨芩嘴裡全都是藥味,君晔卻像是得了什麼樂趣,反倒慢條斯理,不急不緩起來。
她選擇放棄掙紮。
君晔鬧夠了才放開,神情專注問她,“苦嗎?”
墨芩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兩口,嘴裡的苦味才漸漸淡了。
“你是怕我下毒害你?”
君晔笑了,捏着她的手在掌心把玩,“不怕,就是想親你。”
倒不是盲目信她不會下毒,而是連她下毒的後果也想清楚,願意承受。
“往後喝藥,都需這般喂我。不能隻苦我一個。”
墨芩:“?”
“愛喝不喝!”
給他解毒,還需要求着他配合?
他是二十歲,不是兩歲!
墨芩是拒絕的,但她的拒絕并沒有什麼效果,因為這人會來強的,用行動證明……
不能隻苦他一個。
随着解毒的進行,原本定好的大婚也如期而至。
第406章
成親那天墨芩的花轎從墨府出發,
早上五更天,她就從被窩裡被挖出來,梳洗打扮。
皇後的婚服和各種飾品又繁又重,為了凸顯對她的重視,這些飾品都是用的頂配,珍珠寶石不要錢似的往上堆疊,重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起初帶上便已覺得沉了,再戴上一整天,墨芩隻想想都覺四肢無力,精神不濟。
一套流程下來,墨芩雙腿酸軟,腳下像是踩了棉花。
這絕對是她參加過的最累的婚禮,沒有之一。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将這身裝扮給剝下來。
往常‘叛逆随性’的君晔今日卻十分安分,一切事宜皆按照祖制,未有半分差錯。
後面的宴席君晔倒是沒怎麼待,但大婚完全結束,一天還是過去了。
墨似的夜空中點綴着顆顆繁星,圓月從天邊升起,這麼看去,倒像是有人刻意将它挂在了樹梢上。
守在屋外的宮人手裡提着紅色的燈籠,将冷月的銀輝隔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