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小厮牽着一匹綁着紅綢的馬候着,這下衆人更疑惑了。
牽馬做什麼?
難道不應該駕馬車前去嗎?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坐在素輿上的君忱竟然站起來了!
“這……”
“王爺的腿痊愈了?!”
“天呐!”
“這是怎麼回事?”
門口的賓客和前來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君忱穩穩當當地走到馬前,擡手摸了摸馬頭,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的腿痊愈了,君晔的身子卻一點點垮了,現在他就算不主動出擊,隻要熬着,就能将君晔熬死。
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事。
隻要是有眼力見的就會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他踏上馬镫,飛身上馬,潇灑利落的身姿讓衆人齊齊喝彩。
君忱卻是一僵,剛才的動作讓他初愈的腿驟然一疼,他不動神色地牽住缰繩,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
“駕!”
迎慶的隊伍敲敲打打朝着梁家而去。
一路上圍滿了人,有的是來看迎親隊伍的,有的是聽說君忱腿好了,來親眼瞧瞧的。
本就熱鬧的街道被圍堵得水洩不通。
就連道路兩旁的酒樓茶館都塞滿了人,雲容盛也在其中。
他坐在酒館視野最好的雅間,看着君忱騎着馬經過,一杯杯酒往肚子裡灌。
君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周圍的人,内心無比激動。
若不是今日是迎親,他都想騎着馬在都城裡轉上幾圈。
隊伍一路來到梁家門口。
許是顧及方才的疼,君忱下馬的動作有些收斂,但雙腿還是猛地疼了一下。
梁語冰被人背着送上花轎。
君忱地雙腿開始脹痛,他攥着缰繩,忽然有些害怕上馬。
回程的途中他的雙腿的疼痛加劇了。
他騎在馬上,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紅潤的面頰一點點變白。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全都在讨論君忱雙腿恢複的事。
那些聲音像是成群的蜜蜂在他耳邊亂飛,他的腦子懵怔發脹,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