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晔放下筆,讓人将剩下的奏章拿着,回了寝宮。
聽到君忱墜馬的消息,他不免驚了一下,前些日子墨芩說的話,他隻當是唬他的。
為什麼?因愛生恨?
瞧不得君忱娶别的女人?
若真是這樣,那她最先做的,不應該是毒死自己?
不,說不準,他現在已經毒入骨髓,黃土埋半截了。
君晔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胡思亂想着,竟還真的感到了一絲幻痛。
墨芩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君晔坐在桌前,桌上是幾本翻開的奏章,而他摸着自己胸口,皺着眉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舒服?”
君晔聞聲擡頭看過去,女孩臉上喜色未消,相較往日更顯活潑靈動。
她喜歡外面。
“玩兒的好嗎?”
墨芩坐到君晔旁邊,自然地拉過他的手腕,溫熱細膩的指尖覆在他脈搏上。
“好玩。”
手腕處的溫暖之停留片刻,“你身體虧損嚴重,日後都需好好調養。”
除此之外,并無大礙。
君晔反手扣住墨芩撤離的手腕,另一隻手翻過一隻茶杯,倒了杯茶給她,這人興師問罪時,總是笑着。
“又回來這樣晚,你倒是半點都不挂念我,将我一人丢在宮裡。”
墨芩眨眨眼,端着杯子抿了口茶,毫不心虛道:
“在其位謀其職,你是皇帝,待在這裡辦公是你的職責。我好不容易才出去一趟,能趕回來,便是對你上心了。”
第410章
君晔扣着她手腕的指尖悄悄往袖子裡滑,俯身湊過去吻她。
“呵,小騙子。”
這樣就是上心了?他時時刻刻都挂念着,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生出無數念頭來。
墨芩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不信任自己。
縱使百般辯駁,解釋數次,他也從未真的相信。
但他卻讓自己給他治病,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今日很開心?”
君晔開始卸墨芩頭上的珠钗,太多了,她會嫌重,他的視線落在墨芩的臉上,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緒。
開心君忱徹底壞了腿,還是開心他婚禮沒辦成?
哪個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