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離開?”
“最晚月末就會出發。”雲容盛捏着手裡的扇子,心中帶了些不安。
他忽然笑了一聲,“此去山高水長,或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京,晔兄珍重。”
淡黃色的光灑在雲容盛身上,他如松如竹的身姿挺拔,俊俏的容顔被照得模糊了幾分,不太真切。
香爐的香袅袅升起,淺淡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将人籠罩其中。
雲容盛沒有多待,似乎真的是來辭行的。
來看這個昔日好友的最後一面。
待人一走,君晔便迫不及待地轉身去了裡間,裡面供人休憩的小榻上正倚着一個穿着紫羅蘭色衣裙的女子。
墨芩手裡拿着本書,正聚精會神地看,知道有人進來,也不曾擡眸看上一眼。
君晔三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搶了她的書扔到一旁,掐着女孩的腰,壓上去親。
濕熱的吻落下來,身上的人像是藤蔓一樣死死纏着她不放。
墨芩任由他瘋了一會兒,才氣喘籲籲道:
“你之前的病雲容盛知道多少?”
君晔心不在焉,“嗯……該知道的都知道。”
墨芩不慌不忙地繼續說。
“我聽見,他方才動了香爐。”
最近這幾日,君晔又多了個壞習慣。
上禦書房批奏折的時候總要拉着墨芩一起,也不做什麼,就是想讓她陪着。
方才她進了裡屋小憩一會兒,卻沒想到雲容盛不顧阻攔,闖進了禦書房。
墨芩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進來了,所以她便沒出聲。
卻沒想到撞見了這事。
聽到這話,君晔才微微直起身,一雙如墨般的黑眸定定落在墨芩身上。
動了香爐。
想到某種可能,他的眸光沉了幾分,也沒心思做其他的事了。
立刻喚了太監進來,滅了香爐。
香爐裡面的東西還未完全燒淨,從那些殘渣中檢查出了原本不應該出現在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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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帝缺了早朝。
讓人一打探才知道,昨天下午皇帝在禦書房裡批閱奏章的時候,急火攻心吐了血,當天晚上便卧床不起了。
一時間朝堂上人心惶惶,暗流湧動。
“這叫什麼事?尊逸王墜馬,陛下身體又抱恙……總感覺最近有些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