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黏人了,烤個肉還要挨在他旁邊。
以後他出去捕獵的時候,留她一個人在家行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銀殊臉色微沉。
果然雌性都是善于騙雄獸的家夥。
等這個冬天過去,不,等她适應了這裡的環境,找到别的雄性獸人,他就将她送走。
至于結契,成為伴侶,還是算了吧。
結契之後,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但墨芩卻可以随時後悔,跟别的獸人……
墨芩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看着火上被不斷翻轉的烤肉,打算給自己做一個餐具。
“我能用一下刀嗎?”
銀殊下意識想将手裡的遞過去,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把刀對她來說有點大。
“屋裡桌上有把小獸骨刀。”
說是小刀,但也有墨芩小臂那麼長。
墨芩又就近找了一個樹杈,削出了個簡易的叉子。
獸人進食,不是用刀切,就是用嘴撕。
根本就不需要筷子叉子這樣的工具,但她需要。
金黃的油脂混合着紅色的血水,在肉的表面塗上了一層誘人的光澤,烤肉的香味已經溢出來了。
銀殊去屋裡拿了鹽出來,均勻地撒在烤肉上。
又用石刃切了一大塊裡脊肉下來,放進石盤,遞給墨芩。
墨芩一點也不客氣,她确實有些餓了。
“謝謝。”
骨刀切肉,樹杈插肉。
勉強算是一套餐具。
烤肉的火候正好,一點兒都不柴,再加上肉質嫩,即使隻撒了點鹽,味道也不錯。
銀殊看了看吃得正香的墨芩,怕她不夠吃,又撕下來一隻鹿腿給她,才開動起來。
墨芩用刀戳了戳那條鹿腿,“太多了,我吃不完。”
她吃不了這麼多,真的。
銀殊嫌棄臉。
麻煩。
這麼點都吃不完,怪不得這麼弱小。
他冷聲道:“必須吃完。”
墨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