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摸着手裡半幹的頭發,有些愁人。
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頭發要等多久才幹,還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現在渾身上下就隻圍了一塊獸皮。
胳膊腿都露在外面,好比在秋天降溫後穿了一件毛絨抹胸小短裙,真的不知道是該覺得熱,還是覺得冷。
銀殊在外面磨蹭了好久。
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遠處的天邊挂着月亮,近處的部落燃着的篝火。
他的洞穴裡不再隻有他一隻獸。
墨芩用手指梳着頭發,院子裡沒熄滅的火光讓她能勉強視物。
她看見銀殊低着頭進來,看都不看她一眼,拿着她換下的髒衣服又打算出去。
墨芩叫住他,“你幹什麼?”
銀殊停住,散發着幽光的眼睛落到了墨芩身上,他發現這隻小雌性好像不能夜視。
在跟首領交談的時候,墨芩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并沒有說自己是什麼種族的雌性。
獸人們也不在意,雌性的種族并不重要。
“去洗幹淨。”
說着還晃了一下手中的衣服。
啪嗒——
一件形狀奇怪的小衣服掉了出來。
銀殊一愣,彎腰用手指捏着一根細細的帶子提起來,好奇地看了看。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子的獸衣。
原本掉在地上墨芩還沒看清楚,現在被他這麼提着,那不正是内衣嗎!
墨芩:“……”微笑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我自己洗就好了。”
他這樣說不定洗完回來丢一半,而且就他這個力氣,這些衣服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
墨芩不願意,銀殊也沒堅持,将東西放了回去。
這些獸衣都長得奇奇怪怪的,材質也是他沒見過的,這個小雌性也比部落裡的勾人。
“銀殊!銀殊!你在家嗎?”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雄性獸人的叫喊聲。
銀殊出去一看,就看到智正将手搭在栅欄門上,準備直接進來。
獸人雖然是群居,但他們的領地意識也是非常強的。
沒經過同意随便進别人洞穴無疑是一種挑釁行為。
智被吓得手一抖,悻悻道:
“原來你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