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柯臨桉才明白,自己所謂的冷靜理智,原來都是冷心冷情。
再慘烈的悲劇,撕開擺在他眼前,也無法讓他心中有絲毫動容。
甚至,他更加堅定了想要退出血獵聯盟的心思。
若二者隻能存一,他選擇放棄自己的身份。
見柯臨桉沒什麼反應,肯利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并不滿意他的态度。
柯臨桉說自己因為私事耽誤才來晚了,肯利不太相信。
隻是他一時也想不明白,柯臨桉到底去幹什麼了。
自從劫獄事件後,墨芩與他們的聯系少了不止一星半點。甚至這次的事,她都沒有提前透露點什麼。
也不知道她們鬥得怎麼樣了。
最好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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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地界,奧特的城堡内。
奧特姿态散漫地坐在單人椅上,臉上挂着笑,眼神卻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墨芩。
“怎麼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挂了呢。”
當時聽到墨芩要以身犯險的時候,他是驚訝的,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太自負了。
象征性地勸了兩句,奧特也就沒再多說,他樂得看熱鬧。
若墨芩和克萊拉鬥得兩敗俱傷,他便雪中送炭,撿漏報仇;若墨芩失敗,那于也可以趁機給克萊拉定罪,他亦可以光明正大地對克萊拉出手。
萊拉逃走後,他的手下負責追蹤逃跑蹤迹,墨芩卻遲遲沒回來,他是真的以為墨芩沒了,他正打算慶……祭奠呢。
現在墨芩完好無損地回來。
倒是小看她了。
墨芩端詳他兩眼:“你很期待?”
确實差點挂了。
要是柯臨桉往裡面放點毒,或者将她上交給血獵,那可不就挂了嘛。
奧特表情誇張,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一直都很擔心你,若是你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出去找你了。”
“……”
墨芩掃了一眼桌上的各種小點心和聞起來誘人的飲品。
說這話之前,好歹也将桌上的東西收一收。
這麼悠閑的擔憂,還真是不多見呐。
插科打诨幾句,奧特拿出杯子,熱情地給墨芩倒了一杯他的特制飲品,不慌不忙地說起了正事。
克萊拉逃走後,去了她名下的一處隐蔽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