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時常都是姚夭在說,旁人偶爾應和上兩聲,給個反饋。
出發的時候,姜弈晟眼尖地發現墨芩一直帶着的狐狸不見了。
“師妹,你的狐狸呢?”
墨芩說得輕描淡寫,“跑了。”
姜弈晟蹙眉,“丢了就丢了,那狐狸一看就不是個養得熟的。”
風浚暗戳戳飛了姜弈晟一記眼刀,那點自作主張的得意逐漸化為了郁郁和愠怒。
一路上的氣氛更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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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達都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與别處相比,都城繁華了不止一丁半點,道路是寬敞的,建築是華麗的,行人穿着打扮是富貴的。
可這繁華之中卻夾雜一股沉悶和低迷,讓人恍若置身于盛夏大雨來臨前,讓人站不住腳,喘不過氣。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從大街上駛過,輕淺色的色調,擦肩而過的時,帶起一陣涼風,車窗的簾子微掀,一張霜雪般清冷的臉一閃而過。
墨芩頓住腳步,轉頭朝馬車看過去。
姜弈晟走出去兩步,見人沒跟上來,駐足詢問:
“師妹,怎麼了?”
墨芩回過神,轉頭就對上風浚深邃的目光。
她搖搖頭,回答姜弈晟的話,“沒事。”
餘光掃到方才那人的瞬間,墨芩便覺得像是冷不丁被涼水驚了一下。
方才那人身上沒有半點妖氣,墨芩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注意到他。
總不能是因為顔值吧?
墨芩覺得自己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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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是皇位上的那人寫的,但他們并沒有着急進宮,而是先在城裡熟悉熟悉。
在街旁的一個字畫攤上,墨芩看見了方才馬車中人的畫像。
攤主急忙介紹:“姑娘,可是要買雪公子的畫像?”
“雪公子?”
攤主定睛瞧了墨芩一眼,聽出墨芩并不是本地人,他頗為自豪地介紹:
“雪析公子,乃是當朝丞相,年二十有二,未娶妻納妾,可是這皇城女子最為屬意的佳偶!”
墨芩瞧了瞧那畫像,二十二歲的宰相?
這未免也太年輕了。
可從攤主的話來看,中百姓似乎對這位年輕的丞相頗為推崇,贊賞有加,甚至都快越過上頭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