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腳步微頓,偏頭看他。
泉聿早已想好了說辭,“不是有句話叫,紙上學來終覺淺嘛?很多事還是得去做。”
若是不多看看,多接觸接觸,他又怎麼知道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這也是以往上岸的人魚,所感受到的嗎?
墨芩考慮兩秒:“那我得先考考你。”
泉聿瞬間緊張起來。
就像大多數學生聽到考試那樣的緊張。
墨芩見他這模樣有些好笑。
她故意嚴肅地闆起臉,考了幾個比較基礎的問題,頗有面試員工的作派。
“算你過關吧。”
泉聿高懸的心放下。
墨芩看看向天邊的已經完全落下的太陽,轉身往回走。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說不定現在墨父墨母已經揪出卧底了,保不齊又要抓着她問小白臉的事。
不如,給泉聿編個稿子?
要是讓他随意發揮,說不定墨父墨母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墨芩走到一半,忽然又問,“對了,泉嬌那邊,沒問題嗎?”
這兩人魚都見過了,要是泉嬌将泉聿的身份洩漏出去。
說不定陸越祺會打什麼壞主意。
泉聿微微一愣,他聲音微低,似乎不願意透露更多信息。
“能有什麼問題。”
墨芩都還沒告訴他,她是什麼種族,他當然也不會随便将自己的事往外說。
墨芩驚訝,“你就不怕她暴露你們族的機密?”
泉聿裝傻,“能有什麼機密?”
“是嗎?”墨芩轉身,微微傾身,吐出幾個比晚風還輕的字眼,“人魚先生。”
泉聿瞳孔微縮,呆滞地看着女孩那暗藏狡黠的雙眸。
跟白日在調解室的時候的笑容不同。
是一種惡趣味的逗弄,不含絲毫惡意。
他似乎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那麼輕易地信任眼前的女孩。
她對他總帶着一種莫名的縱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