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直視着墨芩的雙眼，盡力讓自己态度顯得冷硬。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有把握讓你擺脫病痛的折磨。”
人魚族争取伴侶，大多數是依靠實力，而不是虛無缥缈的愛。
于他來說，使用這樣的手段，算不得下作。
可面對墨芩，他還是有些心虛，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墨芩将手機扣在沙發上，沒有迫切，更沒有被在意之人要挾的憤怒。
“什麼條件。”
像是在閑聊。
泉聿心裡莫名有些憋悶。
墨芩看着他，在等他的答案。
想要什麼，不能好好說，非得來做交換。
泉聿撇開視線，心知自己現在已經被牽着鼻子走了。
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跟請求又有什麼分别？
他低下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氣勢。
墨芩将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她起身走過去，站到泉聿身前。
她伸手搭上泉聿的肩，後者錯愕擡頭，眼神裡帶了些挫敗。
在泉聿震驚的目光中，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低頭，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墨芩笑着問，“什麼條件，是想要我這樣嗎？”
泉聿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同昨晚那樣做了一個夢。
他連忙伸手摟住女孩的腰，往懷裡一帶。
墨芩跌坐在他腿上，他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将這不堪一握的纖腰給掐斷了。
他不管不顧地吻上女孩的唇。
談不上溫柔，跟像是渴水的人，在拼命汲取最後一絲甘甜。
好一會，泉聿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奮力推拒他，才舍得放開懷裡的人。
女孩明亮的雙眼裡染上了盈盈水光，唇瓣嫣紅，像是被碾碎的花瓣般豔麗。
泉聿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直直盯着女孩的粉白的面頰。
心髒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暖的。
再沒有比懷裡的女孩更溫暖的了。
見泉聿還想再低頭，墨芩忙用雙手撐在他胸口，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泉聿眸光潋滟，放棄了再繼續的打算，而是将墨芩往懷裡壓了壓，将腦袋搭在墨芩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