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家的小伺？又有何事？”
“回殿下，奴才是姜公子的小伺，姜公子想請殿下于水雲間一叙。”
聽到‘姜公子’三個字，墨芩才朝小伺來的方向看過去。
遠處街邊停着一輛馬車，樸實無華到仿佛融進了街道裡，若不是車上刻着姜字，她都看不出這是姜府的馬車。
“知道了。”
小伺福了福身子，忙退回去複命了。
那小伺走得飛快，站到車窗前，聲音裡還帶着點點激動和喜悅：
“公子，九殿下她同意了。”
“知道了。”車裡人卻沒什麼情緒，聲音冷冰冰的，“去水雲間。”
小伺有些遲疑，“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的車架走在九殿下的前面？
且不說九殿下即将是公子的妻主，殿下是君，他們是臣，這般不敬，總歸是不妥的……
姜宴甯卻不在意。
若是九皇女因此生厭悔了婚，或者成婚後将他丢在後院裡不聞不問，都好。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水雲間。
墨芩到的時候姜宴甯早就到了，且已經在樓上定了包廂，似乎是不願讓别人知道兩人碰了面。
姜宴甯見到墨芩進來，也并不起身行禮，隻是用晦暗的眸子直視着墨芩，并不恭敬道：
“九殿下來了。”
墨芩眉頭一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姜宴甯見此，眉頭擰起。
這樣都不生氣，這個九皇女的情緒未免控制得也太好了。
這樁婚事一定不能成。
“承蒙九殿下厚愛，宴甯蒲柳之姿，又無甚才情，不知是哪裡入了九殿下的眼，還望九殿下能告知一二，宴甯也好改了它。”
墨芩端着倒茶的動作一頓，擡眸瞧了姜宴甯一眼，正對上他愠怒固執的視線。
她繼續倒茶，将其中一杯放到姜宴甯面前。
這才開口問，“你已有心儀之人？”
姜宴甯看着墨芩這熟稔的動作，驚訝了一瞬，他立刻回神冷硬道：
“沒有。”
“那你是對我心懷不滿？”
原主跟姜宴甯沒見過才對，縱使不滿意這樁婚事，也不緻如此抵觸。
姜宴甯看向墨芩的眼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