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榮一喜，說了地址，然後依依不舍地走了。
周圍的人心情有些微妙，特别是那天跟着墨芩一起去了水雲間的。
“殿下，這姜公子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要邀請殿下出遊，也不應該讓他堂弟過來，這堂弟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除非姜宴甯是想将殿下推給别人。
婢子忍不住皺起眉頭，算計着往殿下眼前湊的男人多得是，姜宴甯這幅做派，怎麼坐得九皇女93。
墨芩撫平朝服上的皺褶，回房間換衣服。
她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沒什麼表情。
“明天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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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姜宴甯冷眼瞧着姜宴榮在首飾鋪子裡竄上竄下。
“宴甯哥哥，你看這個簪子襯我嗎？”
姜宴榮又從托盤裡挑了個品質極好的镯子戴在手上，花孔雀般左瞧瞧右瞧瞧。
“這镯子真好看。”姜宴榮瞥了站在一旁不動的姜宴甯一眼，照常拿話刺他。
“宴甯哥哥怎麼什麼都不戴？也是，這般普通的姿色，戴這麼好的東西，也隻會被壓得暗淡無光。”
明明是二姨嫡子，卻穿得如此寒酸。
被母父壓着，給自己妻主和堂弟牽線的感覺怎麼樣？
“哥哥，你之前的威風呢？不用怕，就算你盛裝打扮，我呀也不怕。”
唯一讓他覺得可恨的，就是姜宴甯占了正93的位置，就算他嫁過去，也隻能屈居側93。
姜宴榮湊過去，雙手還帶着剛剛從店裡挑的镯子，語氣越發刻薄。
“你這樣，别人還以為姜府落魄了呢，簡直是丢人現眼！”
姜宴甯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看着姜宴榮漂亮又扭曲的臉蛋。
“九皇女是天上的明月，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
店内的人紛紛朝這裡看過來。
姜宴榮捂着臉，一臉不可置信。
“你……”
臉上火辣辣的疼。
脫口而出的謾罵被突然出現在店門口的身影打斷。